这只飞镖惊的云琴叫出声来。叶岚倒是镇定,王府防守严密,若有事情外面早就会有动静。
叶岚拔下飞镖,上面绑着一张小字条:“公主万安,漏夜不便相见。殿下偶染风寒,无甚大碍。素蕊此去,乃皇后安排,公主切莫误会。此事机密,看完即焚,泽生。”
看完字条,叶岚顿觉周身轻松,心里各种杂念全消。
她又将字条看了一遍,细细思考,有些不解:素蕊不是被皇后安排监视她喝药的吗?怎么又调去了冷逸尘处?
但转念一想,自然是自己的孩子要紧,又或者是借这此次机会给二人相处的机会、让素蕊永留在冷逸尘身边。
他们的事,多想也无益,叶岚将纸条投进暖炉后便去睡了。
日子照旧,叶岚偶尔也会担心冷逸尘,可想到有泽生和素蕊在,就不会有什么事。
素蕊回来要给她个什么名分?将她安排在哪里居住呢?这也不是她该考虑的事。何苦想这么多!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此刻的冷逸尘却不是这般。他听暗卫说了素蕊在府里的行事,便觉得此人不能再留在叶岚身边。但也不能在王府里动手,最好也不用他自己动手,于是他装起病来。
泽生回禀皇后:边地苦寒,军士粗犷,殿下染恙无妥帖之人照顾。成功的让皇后娘娘调来了素蕊。
如此,先将素蕊调离叶岚身边,其它的再做打算。
一路奔波,素蕊到了北境固阳大营。冷逸尘正在此地休养。
素蕊见了冷逸尘,盈盈拜倒:“素蕊拜见殿下,素蕊来迟了。”
冷逸尘侧卧在床,一贯面无表情、冷若冰霜。良久,缓缓的说:“听闻皇后让你去了王妃处,王妃可同意你过来?”
“回殿下,王妃忧心殿下身体,特命奴婢好生服侍。”
“那么你是奉了皇后之命而来,还是奉了王妃之命而来?”冷逸尘眼皮未抬一下。
“奴婢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受王妃所托而来。”素蕊给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回答。
冷逸尘玩味着素蕊的话:“哦,受王妃所托……那她可有让你带什么话给我?”
“没有。”
“边地苦寒,辛苦你了。下去吧!”
素蕊受宠若惊:“能服侍殿下,是素蕊之幸。”说罢告退而去。
泽生带素蕊到了起居所。起居所是几间土坯茅草房。外面杂乱无章,衣杆上晾晒着很多衣服,看来不少人在这居住。
泽生一边安排一边说道:“军中不比宫中、府中。这大营只有这里可以住女眷,姐姐暂且住这里吧。”
素蕊捂着鼻子问道:“这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泽生带她来到一间屋子,如实回答:“有杂役婆子,服徭役的女子和流离失所的女子。”
素蕊看着狭小的屋子,虽整洁但是寒素至极,嫌弃道:“这里怎么住人……殿下时刻需要人照顾,要不麻烦你问问殿下,我可不可以在殿下哪里……安排个小榻。”
泽生听完都震惊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就这样沉不住气吗?他咳了两声,小声解释到:“姐姐慎言,这大营中帐,机要之地,不是谁都可以进出的,殿下允姐姐进去已是破例。殿下军纪严明,姐姐谨慎些。还有,边关之地危险重重,姐姐不要随意走动。”
素蕊无奈,只得点点头。
冷逸尘身体已渐好,素蕊只需煎煎药、偶尔做些羹汤即可。其他之事,军中自有一套规章,她插不上手。
一日下午,冷逸尘自外而归,又受了些寒气。掌灯十分,咳的厉害。素蕊熬了雪梨羹为他端来,他只喝了一口,便又接着写给京中的文书。见素蕊依旧侍立旁边,便说:“退下吧。”
“殿下还未大好,早些休息。”
冷逸尘没有抬头:“军务要紧。”
素蕊试探着说:“素蕊陪着殿下……”
冷逸尘顿了一下笔,写坏了一个字。换了张纸后,他说:“你若无事,替本王磨墨,安静一些。”
素蕊知道她影响了冷逸尘,不由得紧张起来。见冷逸尘未生气,还允许她留下来墨磨,又有一丝窃喜。于是便安安静静的磨起墨来。
泽生来送文书,见到素蕊竟在中帐之中陪着冷逸尘写文书,脑中只闪过“挑灯夜读、红袖添香”几个大字。
他悄悄放下文书出去后,脑中编排了一出大戏,给皇后打小报告去了。
冷逸尘觉得今日之事十分蹊跷:今日巡视,突遇劫匪,一番搏杀,倒也顺利平息了。抓到一个活口,待要问些什么,那人便服毒自尽了。搜了身后,未发现任何线索。
这劫匪白日拦路,不劫钱财,不避官兵,训练有素,定然不是普通的劫匪。恐怕是营中出现了细作,难道目标是他,又是何人所为?冷逸尘有些头痛。
写了许久,想了许久,冷逸尘咳的有些胸口难受,便走出中帐想舒缓一下。
夜已深,众将士皆已休息,只听得巡营军士的脚步声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夜间的凉意让冷逸尘的头稍微清醒一些。
他想起了叶岚:她在做什么?知道我病了,也不来信问候,好狠的心,我们之间真的要一直这样冷漠下去吗?
关于叶岚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曹嬷嬷送侍女时的淡漠,花园中赏梅时的愤怒,正月十五在鼓楼上的悲伤。
但似乎从未见她真正开心过,所有的笑意都那么清冷且疏离。唉!这女人真让人琢磨不透。
一件毛领大氅从身后披来,冷逸尘心头一颤:叶岚。下意识的抓住了拿着披风的手。扭头看见素蕊,才意识到是自己恍惚了,忙又松开了手。
素蕊面露羞涩:“天冷霜重,殿下莫要再着凉了。”
冷逸尘有些愤怒,语气不容置疑:“泽生,送她回去!”
素蕊见冷逸尘突然变了脸色,不敢多言,默默跟着泽生住处走去。冷逸尘忽冷忽热的态度让素蕊心中忐忑,便向泽生套近乎:“泽生,殿下今日似有心事。”
泽生看看四下无人,小声回答:“殿下今日在外遇袭,此事不要声张。本来不该与你说,可你也不算外人,殿下让我叮嘱你在营中要小心些。”
素蕊听了此话,喜出望外,原来冷逸尘还是关心她的,只是不便表达。一番道谢后自去休息了。
次日一早,素蕊精心打扮一番,端了镇咳的药和吃食来到中帐。冷逸尘已吃过早饭,正将昨夜写废的文书等一些机密要件交与泽生,让他去烧掉。
见素蕊来了,便对泽生说:“这些交给素蕊,你同本王去巡营。”说罢,便要出帐去,但他脚步一顿,叮嘱素蕊道:“一定要看着烧完。”
“是。殿下的药好了。”素蕊有些失落,她一早起来,梳妆打扮、换了新衣,又熬药煮汤,可冷逸尘却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
“回来再说。”冷逸尘说完大步出了中帐。
泽生将一沓文书交与素蕊,小声说道:“这些事殿下从不假手第三人,今日又是破了例。就在外面的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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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烧。”
听了这些,素蕊便痛快的去找火盆了。火盆就在外面,但却没有引火物。她将文件放下,进中帐去找。
中帐里的火盆未燃着,火折子也不知放到哪里了。找了半日也未找到,她便打算去刚才熬药的炉火里去找。
待回来时发现火盆旁的文件不见了。她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如何向冷逸尘交代。恰巧此时,冷逸尘回来,边走边问道:“可烧完了?”
“烧……烧完了。”素蕊颤颤抖抖的回答。
冷逸尘未说什么也未停留,直接进了中帐,并下令所有人不许入内,素蕊也只好回去。
当晚,冷逸尘给叶岚写了一封简单的平安信。
接连三日,一切无异。素蕊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了。
第四日,冷逸尘又出营去,不到一个时辰便负伤而归。他脸色如纸、左肩中箭、鲜血浸衣。
待军医拔出箭头,敷药包扎后,他命人提来了素蕊,将一纸文书掷于她面前,怒不可遏,问道:“是你传递消息出去的?”
素蕊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的哆嗦,伸手拿起纸,问道:“这是什么?”
冷逸尘气的摔了杯子:“你问本王这是什么?这些应该在前几日就成了灰烬,为什么会出现在匈奴人手里?”
素蕊吓得一抖,她从未见冷逸尘发如此大的脾气。
泽生解释原因:“今日殿下遭匈奴人袭击,在他们身上发现这份公文,是前几日殿下向京中奏报的计划,上面有今日出巡之事。”
素蕊惊的瘫坐在地上,只得将实情道出。
冷逸尘听完,对外高呼:“来人,军法处置。”
泽生小声提醒说:“殿下,她是皇后娘娘派来的。”
冷逸尘动了怒,牵扯到了伤口,痛的深吸一口了气,缓了缓才说道:“你既是母后的人,本王不便处置。泽生,上表一封,将她押送回京。”
皇后知道此事,亦是愤怒不已,这蠢物竟让她的孩子受了伤。未等素蕊到京,便一道懿旨发来:就地正法。
遇刺那晚,冷逸尘强忍疼痛,又为叶岚写了一封平安信。
过了几日,伤口未见好转,依旧渗血。泽生为冷逸尘上着药说道:“殿下可以另想办法,没必要为了素蕊,弄得自己如此重伤。”
“一箭双雕,值了。”冷逸尘穿好衣服,又问:“可查清楚了?”
“查清了,是杂役李二柱拿了文书,他母亲是白高人,今日遇到的也是白高人假扮的。”
“此事不要声张,就说是劫匪报复袭击的。”
“是。对了,下午到了两封信,一封是二殿下的,一封是……公主的,还是很厚的一封。”
冷逸尘惊讶,叶岚竟然回信给他了,还是很厚一封。他赶紧说道:“拿来。”
泽生故意调侃他:“您是先看二殿下的?还是先看公主的?”
“废话,全拿来。”
冷逸尘思索了一下,还是先拆了冷逸凡的信。信里写了冷逸凡前几日遇刺,行刺者当场自尽,无法追查,特告知他注意安全。
冷逸尘给他回了信,告知他自己亦遇袭,同样凶手服毒自尽,并查明是一种叫胡蔓藤毒药。
冷逸尘也知此信是冷逸凡试探他,看是不是他派人动的手。冷逸尘并未告知他已查明真相,恐他不信服,便只给了他些线索,让他自己去查。
给冷逸凡写完回信,已是半夜。冷逸尘拆开了叶岚的信,翻来覆去的看到了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