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是需要调休的打工人,高专的学生还要作为咒术师任务候补。
开学就是廉价劳动力又集体出动了。
换个角度想,诅咒好惨,诅咒全年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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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悠和硝子老实地坐在位子上,讲台上的夜蛾正道频繁地看着时间,直到两个闲散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
“这次又是什么理由,是杰肚子不适,还是你头疼?”夜蛾正道压抑着怒火,但握紧的拳头暴露了他想好好教训两人的冲动。
“老师你听我说,是这样的,学校里突然出现了一只猫,像我们这种喜欢小动物的好人,肯定要把他安顿好!”五条悟一本正经地胡扯,说到后面还一副求夸奖的模样显然已经入戏太深。
耶悠和硝子憋着笑,简直没有勇气听下去:骗骗老师就算了,别真把自己骗了啊。
夜蛾正道脸上“打”着几个问号:“五千字检讨,明天就要上交!”
五条悟还没来得及讨价还价,教室中央乱成一团,是被耶悠命名为“小五”的脱兔,在一段时间的销声匿迹后,突然从影子中出来,并冒着蓝色的光圈直直朝夜蛾正道撞去。
好在夜蛾的咒骸及时挡下这一击,被慢放的的蓝光被大家认清后,不约而同看向了五条悟。连悟自己也扯下墨镜,张大了嘴,他在这只兔子身上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咒力流动。
“老师,我记错了!我们帮助的是这只兔子,你瞧,我的咒力!”在这样的时刻,五条悟还惦记着自己五千字的检讨,努力找补。
小五被咒骸圈在怀里,毛都耷拉了下去,像失去了所有活力。
夜蛾正道正了正脸色,说道:“你们两个,来我办公室。其余两个,这节课休息。”
他把耶悠和五条悟叫走了。
夏油杰在硝子身边坐下,颇有兴趣问道:“难道你研究出了怎么把两个术式放在一起的方法?”
硝子一脸“你还在做梦吗”的表情已经生动形象地说明了一切。
“总不能是他俩比试的时候弄出来的吧……”
还真被夏油杰说对了。
“所以,是我俩小时候的那次决斗?这都过了多久了?!”
夜蛾正道补充道:“那时大概你们两人都没控制好咒力,撞出了着微乎其微的可能,导致这只脱兔拥有了悟的少量咒力残留,不过没有补充,刚刚那一下已经快消耗完了。”
深秋的风带着萧瑟的气息,一层层推进高专内部。长青的植被和枯黄的叶夹杂着,抹去种种界限,等待一场更迭。
在宿舍前的长廊上,硝子靠着护栏向刚从办公室回来的耶悠招手:“怎么样了?”
耶悠便把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给硝子听。
“还以为你和那家伙在密谋什么呢。”硝子转身拉开宿舍门,又说道:“最近的任务都小心点。”
硝子想再把门拉开一点,嗯?没拉动。
她扭头看到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用脚抵住了门。
“对了,还有离这种人渣远一点。”硝子索性放开手,任悟把门关了回去。
“我只是好奇你最近在做些什么,神神秘秘的。”悟凑近硝子,嘴角勾着笑容,好像不知道答案就不会放她进去。
“咔擦”一声,乱窜的火苗跳跃着,险些烧到五条悟的头发,他连忙开启无下限,后退几步,喊着“硝子放火烧他”。
硝子熄灭打火机的火焰,进了宿舍,在关门前说道:“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耶悠,你千万离这个笨蛋远一点。”
耶悠欲言又止,远离懊悔跳脚的五条悟。硝子说得果然很有道理,虽然这个笨蛋长着一张她很喜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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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悠!周末诶,我们要不要出去逛逛!”下课的时候,五条悟兴奋地凑到耶悠身边提议道。
耶悠是犹豫的,体术课被揍,其余时间被分配任务,这难得空闲的周末她想睡大觉!但是外面的生活实在丰富,她转头试图向硝子寻求意见。
“正好烟没了,我可以去买点。”硝子摸了摸口袋,往日放在口袋里的烟盒变得空荡荡,倒让她不太习惯。
耶悠脸上浮现出不赞同:“硝子!你说好要戒烟的!”
但她看着好友眼下的青黑,知道她又是压力过大没有休息好,心软下来。
那就出去逛逛吧。
悟得到赞同的回答后,扭过头冲夏油杰喊道:“她俩同意了哦!”
“可是谁答应了是跟你们一起去啊。”耶悠及时拦住过度兴奋的五条悟,泼下一盆冷水。她都可以想象,要是和悟一起去,肯定是拉着她们在各大甜品店排队。
“诶?耶悠~和我们一起,还可以让杰提供交通工具哦。”被五条悟提到的杰挥了挥手,展示他新吸收的坐骑咒灵。
可恶,耶悠很可耻地心动了,先前杰并没有吸收飞行咒灵,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谁能拒绝会飞还露天的超炫酷交通方式呢。
要不直接抢过来吧,影子里可以养外来的咒灵吗?耶悠很认真地开始思考起可能性。而被她幽幽盯着的夏油杰感到后背一凉,默默地把咒灵收起来,总感觉再不收回来会发生很可怕的事呢。
但事实证明,高空飞行不是人人都能玩的。
耶悠用手扒拉开在她脸上胡乱拍打的长发,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
五条悟开着无下限,老神在在地张望着;夏油杰已经习惯了刘海在空中乱飞,并没有放心上;家入硝子是短发,别在耳后还是比较从容。
实在受不了的耶悠紧急要求降低速度,才得以喘气。
可是小插曲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在耶悠看到那块写着“满四人组团购买可获得隐藏甜品一份”的广告牌时,终于发现自己被耍了。
夏油杰显然知道前因后果,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身。
“你们俩迟早会失去我的信任的呜呜呜呜。”耶悠还是选择排长队拿下那份隐藏甜品,并对商家为一个慕斯搞这么大的喙头表示深深地谴责。
早就看透同期的硝子自然察觉到他们的不怀好意,但还是悄悄地参与到这个“恶作剧”里,久违地感到放松,露出些许笑意。
近来有几个咒术师死亡,尸体被秘密运入高层,高层的议事厅亮了几个夜晚,最后敲定封锁消息,并开始重拾之前的计划。
死亡的咒术师执行的任务各不相同,只有一个共同点:这些咒术师都是在袚除诅咒的任务中,诅咒不翼而飞,而他们都失去某个器官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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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任务地点在一所高中,不过没有人员伤亡。”桥本步美开车载着两人前往任务地点,一边补充这次的任务说明。
夏油杰前一天被调去别的任务,据说是比较少见的诅咒,高层希望他能吸收这个诅咒,所以这次只有悟和耶悠出任务。
“这所学校犯罪率有点高啊,之前还出过一次很严重的霸凌事件。”耶悠从网上找出学校资料,猜测道:“难道是因为这些产生的诅咒?可是这样的诅咒这么安静?躲在哪里这么多天才被窗检测到。”
“确实不太合常理,不过检测到是一级诅咒,对你们两人也没什么问题。”桥本解释着。
悟整个人瘫在皮质的靠背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么简单就快点结束啦,我的游戏还没通关啊。”
“还是小心点为妙。”耶悠想到醒悟注意一点。
“知道啦知道啦,耶悠你是年纪大了吗!”
耶悠索性闭上眼休息,和五条悟说话偶尔是浪费生命。
关于同期又是人渣怎么办。
……
学校事先就清空了人,门窗紧闭,显得格外寂静,若有若无的阴森感弥漫在空气中。
“诅咒的气息怎么这么淡,还是跟着玉犬走。”耶悠扯着悟的袖子,强制地让两人一起行动。
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太正常了,正常到连诅咒的影子都没看到。
“什么情况,躲躲藏藏的,可真无聊。”五条悟也东张西望着,“真得是一级吗?”
帐外—
一老妇人跌跌撞撞闯进工作人员划出的区域,拉住桥本步美,有泪水顺着她脸上的皱纹滑落。她哭着:“麻烦告诉我这里发生什么了!我儿子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他一直到在学校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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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本搀扶老妇人的手愣住了,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猛地转头看向帐,漆黑的结界隔绝了所有的视线,她只能祈祷不会出什么问题。
玉犬最后在操场的角落停下,向跟在后面的耶悠警示着。
那是一个直径约篮球大小的洞,有虫形的诅咒探着头,很快被玉犬一口咬掉。
“就这?”五条悟反复确认已经空掉的洞,甚至好奇诅咒也会打洞吗。
耶悠抬头看到还没被撤掉的帐,刚想叫上悟再去别的地方看看,余光注意到一个晃悠悠走过来的身影。
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面露惊恐,走路间有些许不自然,是被窗遗漏的人员。
耶悠怀疑他看到了诅咒,便上前想要询问,况且普通人呆在这里也不安全,还是先把他送去帐外。
五条悟转头就看到耶悠离一个陌生人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他想开口时却“看”到那人的腹部有大量咒力的流动。
“当心!”他连忙冲上去拉开耶悠,同时无下限被动开启,滞住了诅咒的触角。
中年男子的腹部被完全撕开,诅咒脱下了人皮的伪装,整个暴露出来,瞬间不详的气息席卷在学校,交织缠绕,浓稠地令人不适。
耶悠仍心有余悸,拍着胸脯后怕道:“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还好被你拉开了。”
五条悟自认为帅气地一扬头:“怎么样,多亏了我吧,奖励你下次帮我写检讨哦。”
被忽略的诅咒从喉咙间发出“咿嗬”的声音,挥动着触手拍打地面,产生不少小裂隙。
“难道你想帮我写检讨?诶呀呀,是喉咙不舒服吗,需要我帮你吗?”
“啊咧,这么大的火气,做得太过分了我可要挨骂的。”
耶悠看着悟戏耍着诅咒,要么在触手即将碰到他前敏捷地跳开,要么干脆站在原地,任触手怎么挣扎也没碰到他分毫。
就是学校的操场变得面目全非,多处碎裂开来。
“耶悠!要有点参与感啊!”悟落在正在看戏的耶悠身旁,吸引诅咒向她攻击。
“悟,你……”一阵尖锐的哨声打断耶悠的骂声,诅咒像是收到什么指令,飞快地想从地洞里溜走。
悟的“苍”发出去却被它躲开,连玉犬最后也只来得及断了它一根触手。
“速度突然变快了,是和哨声有关吗?”耶悠蹲下去查看那根触手,而上方的帐慢慢撤下,光重新笼上这块区域,一切的污秽隐回暗处。
桥本步美急匆匆跑进来,看到满地的狼藉后连忙查看一年级生的状况。
“我们都没事,就是……”那地上的尸体只剩个外壳,大抵是在他们进来前就遇害了,血干涸在皮囊内部,全都被高层的人员收走,什么也没留下给那头发花白,险些哭晕过去的老妇人,除了一张死亡证明。
随之一起来的,是总监部新的消息:近来多次任务中,有咒术师离奇死亡,怀疑是没登记在册的特级诅咒所为,为此重新调整任务分配。
那遇害名单中,有耶悠曾在高专的学生记录里看到过的前辈,也有她不认识的人。他们在咒术界的一生凝成短短几行,便写尽所有。
但是咒术高层躲在后方,在事情发生一个月后才发出声明,后面死亡的几人有刑期在身,更像是被作为诱饵派出的。
是那哭声太过凄惨,有什么东西难得沉沉地压在耶悠心上,她先一步坐回车里,透过玻璃看着窗外奔走的人群。
死亡需要有理由吗?生死是世界上常有的事,但总有人在为死亡而悲痛。
咒术界就是这样,它强迫着人去直面死亡,却又不知道死亡何时到来,不知道同伴何时离自己远去,把负面情绪不断压缩,即便脚上鲜血淋漓,也要往前走。
畸形的礼教,扭曲的信仰,贪生怕死且冠冕堂皇,混乱充斥在咒术界,逼人走上不归路。
但这里又有所爱之人,无关情爱,可能只是墙头上的惊鸿一瞥,石阶上的一次相望,倚着栏杆的随意闲聊……总有那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剪不清,理还乱,在时光洪流中,彼此缠绕。
“那个,他们说总监部要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