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哄哄的人群骤然安静下来,看着软倒在地上的男子,众人霎时间觉得脑子都清醒了不少,一个个煞白着脸,看着边雪明几乎说不出话来。
“怎么?哑巴了?”边雪明扛着那手腕粗点长棍,脸上笑容不变,只阴恻恻地看着那群世家子弟,歪了歪头,语气中还余留着些醉酒的迷糊,“刚才不是挺会说的么?我给你们重复一遍?”
众世家子弟又是一惊,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一大群人全部缩在张思有身后,硬是将他挤到了边雪明面前。
“哟,这不是张公子嘛!怎么,就你带人在我将军府的宴会上找事啊?”边雪明向前又走了两步,挑眉问道。
“如何能是找事呢?我们不过是想与秋绥公子交个朋友,可秋绥公子不给我们面子呀。”张思有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说道。
砚清护着自家公子走到边雪明身后,大声喊道:“你胡说!你们明知我家公子饮不得酒,还非得逼着他喝!分明是奔着我家公子命来的!”
边雪明面色一寒,她方才听到动静赶过来时未曾听到前因后果,只见了几人口无遮拦,说话难听,甚至还想越过前头挡着的砚清去抓沈秋绥。
这样的行为本就踩在她的底线上,更何况是想害沈秋绥的命这种事。
她将木棍自肩膀上高高举起又用力挥下,张思有眼眸瞬间扩张,脚下迅速一动,向后急退避开了挥下的长棍。
只见那木棍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裂声,足足有手腕粗的木棍在她这一砸下竟断裂成两半,那断裂的一半顺势高高跳起,向着张思有的膝盖砸去。
张思有闪避不及,被那断裂的一头重重的刺在膝盖上,他脚下一软,整个人身体一歪,差点跪落在地。
“哟,张公子这是做什么?这般大礼我边雪明可受不起。”边雪明嘴上是这般说着,脚下确是一动不动。
张思有咬牙:“边雪明你莫要欺人太甚!”
边雪明冷笑一声:“我欺人太甚?你们大闹我将军府的宴席,欺侮我将军府的贵客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欺人太甚?此时竟有脸恶人先告状起来了。”
张思有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心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可他偏偏又只是个读书人,武功底子差得要命,此时他疼得难以挺直腰身,却还是嘴硬道:“你这武夫说不通道理,我等不屑与你多说。”
“不屑与我这武夫多说?”边雪明都要气笑了,“也罢,我这武夫既然与你多说不得,那便按照我们武夫的法子来解决吧!”
张思有警惕:“什么意思?”
边雪明微微勾起嘴角,一棒子便呼了下去,重重地在他肩膀上一砸,直将他砸得往地上倒。
张思有还在痛呼,那半截棍子在边雪明手中又转了个花,又是一下砸向方才口出恶言之人。
霎时间惊叫声一片,众人四散而逃,边雪明手中半截长棍拿着时不时碰到无辜之人,实在算不得方便,她便撒手将那长棍一扔,赤手空拳便追了上去。
边雪明怎么会有如此之高的武功?她不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么?张思有缓过神来,看着满场子追着人打的边雪明,半晌被酒精迷糊了的脑子方才反应过来,此事重大,必须得与家中长辈商讨!
张思有爬了起来,忍着疼痛示意几人离开,自己便一瘸一拐地往珍馐阁外走去。
“哟,张公子,慢走呀!”边雪明眼尖看见了便张口嘲讽道。
原本还在到处乱窜躲避边雪明的人听此话才知张思有竟已经要离开了,连忙便跟了上去。
于是京城百姓便只见往常最是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哥们竟然跟落水狗一般自珍馐阁跑了出来,边跑还边回头骂着,毫无气度。
在一转头,只见一女子站在珍馐阁门口,叉着腰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讲道理讲不听!比武功也比不过!你们就光长着张会搬弄是非的嘴罢了!”
有人回嘴:“你那哪里是讲道理!分明是诡辩!诡辩!”
“就是就是!你不过是仗着我们醉酒,方才赢了我们一头!如何能算?”
边雪明挑了挑眉:“是吗?那你们怎么不一起上呢?敢扰我家表哥的探花宴,怎么没胆子承担这个后果呢?”
她扬了扬拳头,说罢便想再追上去,却见那几人见她动作霎时间鬼喊鬼叫地跑开了。
边雪明站在原地哈哈大笑。
百姓窃窃私语:“竟然又是这将军府的大小姐,怎么又和这些世家子弟闹起来了,真是不得消停。”
“谁说不是呢,早些日子她不出府时多太平呀,这一出来就能带些话题出来,这回说书先生会怎么写?”
“这谁知道呢?不过今日布宴之人竟然是将军府那位探花郎。”
边雪明听着百姓说话也不恼,只盯着那几个越跑越远的世家子弟。
有人放着狠话:“边雪明你等着!明日我便让我爹去宫里参你!”
“怂包!就知道告诉你爹!”边雪明大喊。
那人脸涨的通红,不再说话,自顾自跑远了。
边雪明拍拍手,回到珍馐阁内,却见许多人呆愣愣地盯着她,后知后觉地想起,遭了,忘了宴会还未曾结束了。
木锦堂悄悄挪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呀?”
边雪明偏头,小声说道:“他们为难秋绥哥哥,被我抓到现行了,我脑子一热,就给他们打了出去。”
她有些着急:“表哥,我不是故意扰乱你的探花宴的。”
木锦堂也不恼,只问:“秋绥可还好?”
“有砚清护着,应当是没问题的。”边雪明说道。
“表妹去看看秋绥吧,我去热热场子便好。”木锦堂说着,便向人群中走去。
边雪明站在原地看了看,见木锦堂在人群中如鱼得水,原本安静的氛围很快便热闹了起来,方才放心地离开此处。
宴会角落,沈秋绥坐在那发着呆,砚清站在一旁像个鹌鹑一言不发,此时见边雪明过来了,瞬间好像见到了救星,疯狂眨着眼睛,做着口型示意:“公子突然就这样了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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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边雪明点头,随意拖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沈秋绥身边:“秋绥哥哥别不开心啦,那些个恶心人的东西我全都给打跑了。”
沈秋绥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他神情脆弱,瞧着是与上辈子一般无二,边雪明心中一震,连忙说道:“他们一群只会搬弄是非口舌的东西,秋绥哥哥你别听他们的!那都是些没有的事!莫要让他们扰了心神。”
沈秋绥叹了口气,扯出一个笑容说道:“这是自然,我断不会轻易遭了他们影响。”
边雪明笑,岔开话题道:“秋绥哥哥,你看表哥,让一群小姑娘缠上了!”
沈秋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木锦堂被一群小姑娘围了起来,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木锦堂生的高,在一群人中他生生高出一个脑袋,此时见二人看着他,便咧开嘴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小姑娘们瞬间起哄,声音也越发大了起来,木锦堂面色一僵,连忙拉平了嘴角。
沈秋绥轻笑了一声,说道:“木兄果然招人喜欢。”
二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宴会也差不多结束了,众人三三两两地离开,直到最后一个人走出珍馐阁,木锦堂方才如游魂一般晃悠了过来,一脸疲惫。
“表妹,秋绥,好累啊!”木锦堂仰天长啸,“这京城里边的人怎么这么能说!”
边雪明一只手搭在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眼神揶揄地看着二人,笑道:“京城里嘛,好看的公子哥就那么几位,还有一位根本不出门,在外更是冷冰冰的,小姑娘们见了你这么个新鲜人物,自然是难掩激动啦。”
沈秋绥遭了揶揄,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方才放下茶杯,伸出手在边雪明脑袋上弹了一下,见她吃痛抚额,不由得勾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木锦堂却面露苦色,道:“表妹你莫要调笑我了!我以后任了职,应当不会如此了吧。”
边雪明笑得更开心了,说道:“这任了职后啊,就更是香饽饽啦!指不定多少人找媒婆上门来说亲呢!”
“表妹你又胡说!”三人说笑着,回了马车上,只留了个小厮在身后处理杂事。
回到将军府,砚清本想跟在沈秋绥身后直接回霁月轩,却让边雪明叫住了,边雪明小声道:“我等会让青竹取些安神香过来,你千万记得给秋绥哥哥点上,你家公子今日遭了气,你千万要注意着些,一旦有什么情况立马差人来找我。”
砚清仔细听着,认真点了点头,方才快步跟上沈秋绥。心中还暗自想着,这雪明小姐还真是个好人,自己之前真不该对她那般,
沈秋绥看了眼若有所思的砚清,问道:“与你说什么了?”
“让我给公子点安神香。”砚清答道。
“这样啊。”
边雪明回了自己的院子,没过多久,青竹便急哄哄地跑了进来,。边雪明心中一急,问道:“可是秋绥哥哥出了什么事了?”
青竹一摆手:“哎呀!不是!是那紫霄灵芝!极北之地又出现了一株!说是一个月后要将其拍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