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公衍生在心里大喊,这人怎么颠倒黑白?他什么时候引诱他杀人了?!
“不肯说实话?”男人微微眯眼,“也罢,他死了,你跟他黄泉相见吧!”
说罢,不等公衍生反应过来,男人手臂用力,就要砍下。
却忽听一阵脚步声,年轻男人手一顿,似乎想到什么,拉着公衍生破门而出,躲到墙沿下,死死捂住他的嘴。
就在他们躲好的瞬间,一大群人闯了进来,皮革靴子踩在黄土上,扬起灰尘,人人手持刀剑,一人推门而入。
二人具是屏息,等了一会儿,忽听一声悲痛之声响起:“殿下——”
殿下?
公衍生眼睫颤动,脑中飞速运转。
能被如此称呼的不多,抛去女性身份就只有三种。
世子、亲王,还是太子?
年轻男人没有太大反应,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里面的人是谁,是死是活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走。”年轻男人眼神示意他,公衍生只能跟着离开,但翻越矮墙的时候被绊了一下,发出布料轻微撕拉的声音,整肃的士兵齐齐向他望去。
裤脚布料被卡在石头缝里,他被迫蹲在墙头上,尴尬地冲他们一笑,盖过脸的麻布被风吹开一角,露出一张与太子殿下一模一样的脸。
众人都睁大了眼睛,为首之人听到声音出来查看,见此断喝:“抓住他!”
底下的年轻男人用力一拽公衍生脚腕,他身体一歪,“刺啦”一声,整个人摔在地上,却不得不快速爬起来跟上年轻男人的脚步。
形容狼狈,但公衍生也顾不得太多了,毕竟只要他有一点犹豫,剑就会毫不犹豫地横在他脖子上。
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人数少,但对小城地形了如指掌,不管他们跑到哪里都会被堵回来,一时行动艰难。
时间渐近正午,公衍生气喘吁吁,汗水从鬓角滑落到下巴上,他用手背擦去,抬眼看了下日光,接着就左顾右盼起来,观察周围的建筑。
对面十几个很明显是官府的人,公衍生觉得对方可能做了不少恶事,不然也不会连一面都不敢见直接跑了。
但他和那些人无冤无仇,为首之人和萧衍认识,且明显关系不错,自己这张脸不一定是坏事,说不定能从他们那里捞点好处。
公衍生脚下突然加快速度,几步来到年轻男人前面,腰身一扭躲入临近的甬道,将几个人暂时甩开。
但年轻男人还紧紧跟着,甚至因为他刚刚的举动而又生警惕。
“反正现在也暂时逃不出去,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让我们甩掉他们。”
说罢,公衍生用力一蹬地,攀上墙头,腰板一翻,脚尖轻点,轻巧地落在屋檐上,然后转过身挑衅似地转过头看年轻男人。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反应过来,学着公衍生的样子翻身上墙,纵身一跃落在公衍生身边。
他脚下的干草在踩上的瞬间立刻下陷,“扑通”一声,整个人像落入陷阱的笨熊,呆坐在地下草堆里,一颗枯草被卷起的小风飘到他的发间,更添一分狼狈。
“噗哈哈——”公衍生笑得前仰后合,脑袋探在洞口处看着他,眉眼间露出几分狡黠,又十分得意。
这边已经属于外城了,否则也不会有类似市集的买卖交易,所以居住的都是平民,房屋低矮,屋顶只有几根大梁撑着,剩余空隙都用干草堆叠。
他刚刚仔细观察了一番,辨认出屋梁的位置,所以才看准时机跳过来。
飞檐走壁又不难,只要身上有点武功的人都能轻松做到,对方因时间紧迫,不会多想,多半也会跟上。
但公衍生身后的地方只有干草,底下空荡荡的,年轻男人的身体少说有百来斤,再加上跳跃后的重力加持,形成这样的情况也不奇怪。
那些人很快追来,将房屋团团围住,神情肃穆,并不拔剑。
公衍生笑着对他们拱手道:“几位大哥,在下只是偶然路过,与殿下只是点头之交,不想参和诸位之事,还请放在下离开此地。”
然后又指向屋内之人,“此贼生性残忍,作恶多端,诸位大哥可擒了他去,亦是大功一件。”
迎着年轻男人锐利的目光,公衍生装作无辜地笑了笑。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要是他本来都自由了,但年轻男人却还在外面,他的小命就难保了。
虽然对方看起来很正常的样子,但一通颠倒黑白与拔刀相向后,公衍生宁肯把他对方搞进大牢。
至于对方有没有真的作恶多端公衍生就不知道了,不过古代的侠士大多是不甘受律法约束的,侠以武犯禁,手上没有人命都是稀罕事。
逃跑时带上他,多半是要挟以为人质。
公衍生说完,低头去看屋下的几个人,却渐渐收敛了笑意,他发现他们齐齐单膝跪在地上,头颅低垂,配剑放在一旁,仿佛在向人俯首称臣。
怔愣间,为首之人站出来,正站在他下方,公衍生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甲胄胸前的“禁”字。
“殿下,请随卑职回宫吧。”
“什么?等等,我不是你们的殿下。”公衍生疑惑,连忙否认。
可这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道:“请殿下随卑职回宫,举行祭天。”
公衍生耐着性子解释:“刚刚你在屋内也应该看到了,我只是一个和你家殿下长相相似之人,并不是你家殿下。”
可这次,对方直接同其余人一般跪在下面:
“请殿下回宫祭天!”
这下公衍生终于回过味来了,他在心里把这几句话细细嚼了几遍,又想起萧衍死前说的话,不禁冷然一笑:
“看来祭天也不是什么好事,不然萧衍哪会逃出来呢。就算如此你们还穷追不舍,倒真让我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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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口中的祭天到底有何可怖之处。”
公衍生心中自觉是对方奉命保护萧衍,但因看护不力,萧衍死了,没有办法回去复命,只能拿和萧衍长相相似的他回去交差。
“但我素来不喜欢被人逼迫,所以……恕不奉陪了!”说罢,公衍生扭头几步消失在众人眼前。
他才不答应呢,解释了也不听,像是魔怔了一样喊他殿下,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把他抓回去就直接被抹脖子了。
想到这,他心里打了一个寒战。
外城的地形十分复杂,他边躲边寻找出路,只要跑到外面,山高天地远,谁能找得到他?
公衍生躲在树后,扶着树干平稳呼吸,探出一个脑袋确定没有人跟上来后,才放下心来。
他身上虽然有些武功,但那些人显然训练有素,且都佩刃,要是他们来硬的,他估计连三招都抗不下。
看领头人的意思,要是他被抓住了,就会替代萧衍去祭天,生死由不得自己。
一块玉佩就想让他卖命,想得美。
公衍生把玉佩掏出来,想摔了泄愤,但又舍不得,犹豫了一会儿,又气鼓鼓地重揣进怀里。
算了,好歹是钱,坏了怪可惜的。
但玉碎尚能以人力制止,人命却只能任其流逝。
公衍生这时才反应过来,萧衍死了。
虽然他们交集只有短短几天,但身边冷不丁死个人,还是让他心底有些难受。
玉佩被体温熨得发烫,公衍生却觉得这东西也沾染上了一丝死气,冰冷非常,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往四周看去,发现一个老人走来。
老人手里提着一只公鸡,正是先前和年轻男人争执不休的那只,而年轻男人为了追人,把公鸡留下了,他直接拿走,根本不管对方会不会提着剑回来杀他。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公鸡,怎么看怎么满意,伸出枯瘦的手逗了逗,见它精神还算不错,咧开嘴呵呵笑了两声。
几步路就到了家门口,他颤颤巍巍地推开木门,顺手关上,走到屋内,刚拿刀,就听有人拍门。
要是邻里亲朋的,这时候应该喊他名字或者直接走进来了,怎么会拍门,莫非是那年轻人来讨东西的?
老人眼里露出一丝精光,他把公鸡绑在床腿上,将刀死死握在手里,然后摸着墙往外走。
如果真是那个年轻人,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愿把鸡让出去。
如此想着,他回头看了眼屋内在床上躺着的人,心中一定,推开了屋门。
可站在门口却不是来抢公鸡的年轻男人,而是一个面带笑容的小公子,只是身上穿的和他差不多,叫他也分不清对方身份。
他半天没有说话,只用被眼皮盖住的半只眼仔细打量,满是警惕,公衍生只好仰着一张干净的脸,用尽量温和的语气问:
“老人家,可否讨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