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进府后一切都很正常,明义松做好了所有准备,他相信这完全能够把自己清清白白的摘出来。
可没想到在他把明夫人交出去的那一瞬间,看着明夫人疯癫的眼神时,心里的不安感突然达到了顶端。
王薛仪这个贱人,居然把一切都推到了他身上。
她跪在地上满脸疯癫的哭诉着明义松是如何如何逼她的,一瞬间明义松就感觉到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全不一样了。
他青筋暴起,厉声喝到:“你给我住口,丫鬟呢?明夫人受刺激疯了把她带下去,别在这丢人显眼!”
明义松见王薛仪被人拉住,抬起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幸好他早有准备这贱人反咬他。
大夫已经准备好,只需要把王薛仪拉下去让大夫诊治个疯病就行了。
可就在这时,再次突生异变。
他寄予厚望的儿子居然跪在王薛仪身边大声状告他。
官兵全都围在院子里,因着此次关乎朝廷官员家事,带队的是何京兆伊。
明敬卫这一跪就跪到了何京兆伊脚下。
京兆伊沉声问道:“来人有何要告?”
明敬卫看到明义松怒目圆睁的模样身体一缩,随后又想到他马上就会是明家的主人,眼神又得意了起来。
“草民乃礼部郎中明义松之子,要状告其父于十五年前暗害明家老祖一事!”
他的声音洪亮高亢,所说之事传遍明府内外。
百姓官兵无不愕然,儿子状告父亲杀了爷爷!?事关命案和朝廷重官,京兆伊立即派人去了大理寺。
紧接着,又派人将明义松按在了地上,就在王薛仪不远处。
他努力往上看,却发现王薛仪和明敬卫看着他如此模样,脸上挂起了夸张的笑容。
他的妻子和儿子,居然背叛了他!?而他才见面不久的女儿却面带微笑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这场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和荒诞。
不久大理寺的人来人了,大昭重孝道,若明义松真的暗害明家老祖那罪不容诛。
大理寺少卿严肃的盯着明敬卫:“来人所说可有证据?”
明敬卫当即就把明天月交给他的东西递了上去。
只一眼,明义松就知道这是苏情留下的,再次看向明天月的眼神变得阴狠无比。
大理寺少卿接过那些东西,眼中的神情愈加严肃:“证据确凿,明义松却有暗害明家老祖重大嫌疑,压回去!”
明义松被拽起来,扫到在这场闹剧中未沾染一点尘埃的明天月时,突然力气爆发向明天月嘶吼道:“你个贱蹄子,老子就不该生出你,你和你娘一样恶心又丢脸!是你,是你陷害我,一定是你!”
“你们凭什么抓我,应该抓她,是她陷害我,我是冤枉的,她才该死!”
出门前,看着明天月锋利又冰冷的笑容,明义松只觉得心里发凉。
他怎么也想不到,最后居然是被一个小女子暗地里摆了一道。
大理寺和府衙的官兵压着人依次退出明府,门口的百姓群众熙熙攘攘的叫骂着,明家这名声算是彻底广为流传了。
人都离开后,明天月下令关了明府大门,府里几乎所有人都在这里,是时候规整规整新秩序了。
“如今明大人已经无力回天,明府倒下也不过是早晚的事。但我既是明家之人,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倒下,就是不知道各位可愿听我的。”
明天月指尖摩挲着腕骨,沁冷冷的眼神落到众人身上端详着。
“听你的?不是说好我爹走后由我来做明家家主的吗?!”
明敬卫一听这话立即跳了起来,明天月扫他一眼。
“绿水,少爷如今身受重伤,先将他带回院子去养养伤吧。”
绿水得令上前就是一掌,明敬卫就这么直直的倒了下来。
下一刻两个粗衣打扮的剑客落到众人面前,其中一个提起明敬卫离开了这里。
另一个则同绿水在明天月身后各站一侧。
明天月抬眸轻声问道:“还有人有意见吗?”
无人应答。
明天月对此非常满意,能说理自然比动武要好的多,这样大家都轻松。
“既然各位没意见,那就由宋姨娘和赵姨娘一同协理明家大小事,烦请宋姨娘将苏氏商号的明细和账册理出来给我。”
宋姨娘和赵姨娘小心点头,宋姨娘问道:“小姐的嫁妆需要清点一下吗?”
明天月撇了一眼跪坐一旁的明夫人:“清点一下吧,将那些嫁妆和苏氏商号都从明家隔离出来,若是府中有事可以动用这些财物,不过明细必须上报到我这里看过后才能动用。”
“至于二小姐和明夫人,毕竟是府上的主子也不能亏待,拨个院子给她们焚抄经书为明大人和老祖祈福吧。”
宋姨娘试探着问道:“吃穿用度还按以前的来?”
明天月眉骨一挑:“都行,院门上落把锁就行。至于其他的便全由宋姨娘和赵姨娘安排吧,都弄好后告诉绿水就行。”
宋姨娘和赵姨娘对视一眼,如今这明府全凭嫡小姐做主了。
离开前,明天月又补充道:“对了,家主还是少爷。要决断的事情我检查完后还得让家主签字才行,都知道吗?”
他不是想当明家家主吗?那便满足他的愿望。
——
回到凌竹院,宋姨娘差人来问要不要换到其他院子里。
明天月对于这些并没有什么要求,在这里窝惯了,也懒得在搬动便回绝了宋姨娘。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明天月和绿水,还有两个未见过面的剑客。
明天月见绿水和另外两人互相打量,因为他们介绍道:“这两人之前被我救过,如今他们跟在我身边三年当做还人情。叫他们墨伞和青瓷便可。”
“到时我不在明家的时间,他们也可以在旁边辅助你协理明家。”
“这是绿水,我身边的心腹,我不在时你们便听她的指挥。”
墨伞和青瓷点点头,三人这便算作相互认识了。
墨伞比青瓷活泼些,当即便好奇的开口道:“前年你还是百花楼的侠客,怎么这次见面突然就变成了京城的闺阁小姐?”
“诶,刚才那架势我还是第一次见。就不怕那群人突然反水,你成输家了?”
明天月边翻出之前明娴依送她的那串白玉手串,边回答道:
“借长公主的势但掐住她的盲点这是天时,外面流言甚嚣尘上明家万人窥探这是地利,明夫人狠毒识趣,明敬卫虚伪懦弱这是人和。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手中,他们凭什么赢我。”
墨伞摸着下巴一想,好像还真是。
从长公主那里开始,明天月的赢面便占了起码七成。
见明天月又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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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串藏剧毒的手串,绿水当即上前抢了过来:“小姐怎么又把它拿出来了?吩咐我来拿就行了,这种脏东西小姐别多碰。”
明天月只能将手串放到绿水手上,随后对她道:“把这手串送给明敬卫让他带着,而且必须将手串的效果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如果他不带就告诉他刚才给他吃的那颗丹药也是剧毒,问他是想立刻死还是慢慢死,之后的事就不必告知我了。”
“他既然害死我母亲,那我就要让他时刻处在死亡的煎熬中痛苦又担惊受怕的度过后半生。”
绿水领命下去后,青瓷和墨伞也出了厢房。
——
直到夜幕降临,明府上下依然静悄悄的,连下人的脚步声都轻了许多。
从明夫人带着明娴依离开凌竹院到宋姨娘领着众人解散。
整个过程明明平静无比,可整个府中人人心惊胆战的恍若恶鬼过境一般,让人不得好眠。
华黎院内,宋姨娘和赵姨娘面对面坐着,在烛光下清算明府财政明细。
半响后,赵姨娘低声问道:“如今这明府,当真就成嫡小姐当家了?”
宋姨娘扫一眼窗外,语气严肃:“隔墙有耳,慎思慎言。”
赵姨娘也扫过窗外,适时闭上了嘴。
宋姨娘低声开口:“苏情的女儿怎么可能受制于人,当年苏情是什么样的我们又不是没见过。”
“如今这明府除了她还有谁靠得住,若我们有个一儿半女还好说。可如今府里就他们三兄妹,明义松也不日当斩,你我都半老徐娘了,除了投靠她还能去哪?”
赵姨娘摩擦着手里的账册,语气带着些怨怼:“明府子嗣凋零说到底还不是明义松的问题,想当初我费劲吧啦的调理身体就为了能有个孩子。结果没想到居然是明义松那老匹夫不行,白害我喝那么多药受了那么多苦!”
宋姨娘轻嗤一笑:“当初我就同你说过别白费力气了你还偏不信,那些苦不还是你自己找的吗?”
赵姨娘一听又低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老匹夫不行的?”
宋溱撇了她一眼:“府里好几个姨娘你看哪个怀上了?就连这三兄妹都是明义松年轻时怀上的,你说怎么看出来的?”
“啊?!”赵姨娘低呼道:“要是明敬卫遗传了他爹这病,那我们明府不得绝后了啊?”
宋姨娘又翻了一页账本,看起来根本不在乎:“没事,我们又不指望他,只要嫡小姐能怀就行。从明天月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都是明家的种。”
赵姨娘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心又放回肚子里。
“诶,过几日把祝兰心她们叫你这来一起打几把叶子戏推推牌九呗?”
宋姨娘看向她:“你不是和祝兰心有仇吗?怎么想起来约她打叶子戏了?”
赵姨娘神采飞扬:“以前那是因为要争宠,有争自然就有仇了。如今嫡小姐掌府去哪争去,这仇不就没了吗?”
宋姨娘也不由感叹道:“没想到明义松没了换了小嫡姐掌府,咱们还落得个清净舒服的后半生。那等这堆账清完了就叫她们来打几把,正好我也许久没打叶子戏了。”
凌竹院内——
明天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墨伞:“这种无聊的话就不必说来给我听了。”
墨伞难得皱眉:“那你想听啥?她们打叶子戏的输赢?还是手里拿的出来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