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溯在洗漱之先便一直猫在大堂喝茶吃点心,是以悄摸蹲到了这老头的房间,当下两人运起轻功身法,一个堵窗一个堵门,将这老头堵在了屋内。
黄蓉本想问欧阳溯要些迷药之流智取,奈何她除了伤人性命的蛇毒丹药,便只有上次已经用在黄蓉身上的那包……说起这个欧阳溯又是被黄蓉一通好掐,将分头行动时才得爪下逃生。
两人之间,黄蓉武功自是高出数倍,便由黄蓉前去设法擒住此人探问,欧阳溯则堵住窗口防备他逃走。
但到底欧阳溯功力差得太远,刚攀至檐上,还未近得那窗户便听一声道:「公子既来,何不行正门?」
黄蓉立知时机已失,登时破门而入,道:「我等有一要事须得向老先生请教。」
那面皮青黑的干瘦老者冷哼一声,道:「老夫与你二人素不相识,说甚请教?阁下还是速速退去,莫要扰了老夫的清闲!」
黄蓉哪里听他这话,她今日既留心,便看出这老头武功应当不是她对手,见他不识抬举,抬掌就攻了过去,一手落英神剑掌舞得是千变万化、滴水不漏。
对面那干皮老头古老倌心中苦矣,他本是教内八大护法之一,地位尊崇,平日里无事不出,惯爱宅在教中,哪会来这南疆边境小城,奈何有个偷腥成瘾的姐姐,听说又不知从哪儿寻摸的相好到了这处地界,立逼着他来接一接。他在这处地界盘桓数日,早先便接到临近几城线报说有个灰眼珠小子过来,他便在这必经要道蹲守。昨日这两人一进城他便发觉了,毕竟这小姘头那对眼珠子太与众不同,这两人又俊男美女招人眼,他也在姐姐那瞧见过这人的画像,知道便是自家风流成性的姐姐要的那人。他本想捉了便走,奈何这小子身边跟的那女子武功看不出深浅,他不爱冒风险,只想再盯梢这两人几天,寻摸个那小子独处的机会带人走,哪知一时大意竟反教人拿上了门来。
古老倌同黄蓉过得百十招上,便清楚自己不是这小娘皮的对手,一时心中叫苦不迭,暗恨自家姐姐招蜂引蝶害人不浅,也不知哪里来的厉害女子,年纪轻轻武功这般霸道。
他卖得一招破绽,趁着黄蓉追击的当口,劲力反扑而出,缓得黄蓉这一阵攻势,立刻转身向窗欲要逃走。
那头欧阳溯正蹲在窗外,津津有味观两大高手对招,哪知这老头还半点弱势没露便要逃跑,索性她也早有准备,当下双手齐出,将方才捏破的瓦片碎块「噗噗噗」一顿猛弹,招招奔着那老头要害直去。
古老倌原没见过这等功夫,但只听那破空之声便知其势威猛,不敢不避,当下立挥袍袖,只听呼嗤作响,那波弹子便被他以内力柔劲顺溜儿兜住了。
只这一下便顿了他的逃窜之势,黄蓉追身而至,上手便是兰花拂穴的功夫,古老倌只觉后腰一处机要气穴一麻,运气阻滞了一瞬,当要再行上气,黄蓉手上不停,接的是九阴真经点穴的功夫,霎时间连戳七八处要穴,直将他定在了当地。
古老倌大急,一时额上都冒出了汗来,心想自己是当世高手,便是全力相拼量这女子也一时难解,谁知想要遁走避其锋芒却反给人擒住,真是大失颜面。
「兀那女子,你做甚么点住老夫,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怎不讲江湖道义!快快放了老夫,老夫念你们年小不经事,这头就此不提罢!」
欧阳溯从窗外跃进屋里,嘻嘻笑道:「老先生,我们也无甚大事,只想问问你可认得一个漂亮女子,跟我这位姐姐一般儿高,身姿更妖娆些,琼鼻杏眼柳叶眉,这边有粒朱砂色的小痣。」她说着伸指点了点自己右眼尾下。
她说到「更妖娆些」时,黄蓉心中略觉不悦,看她一眼,也不做声,欧阳溯正留心探问古老倌,便没察觉。
古老倌一听便知是说的自家姐姐,但这小鬼头怎知他二人相识,他又是什么时候暴露了自己不成?还是他姐跟这小姘头做好事时提过些甚么么?
但他嘴上仍是道:「我不识得,你们可别是认错人了罢!」
欧阳溯嗤笑一声,道:「老先生说这话可就有点装模作样了罢,你这把破锣嗓音太也少闻……我问你,那日嘉兴地界,你们好几人在客栈屋顶头嘀嘀咕咕说要寻这女子,是也不是?」
啊哟,这小鬼已是知机!古老倌见抵赖不成,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喇喇道:「便是我教圣女,你小子既得我教圣女之赐,还不快快给老夫解穴,老夫便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照旧带你回教中谢恩典。」
此话一出,她二人倒是有些吃惊,她们原当这老头是那女子的对头,谁知竟是一路的。
黄蓉问道:「哦?我家小弟得了什么赐?被种了蛊反倒要去谢恩典?」
古老倌哼哼两声,却不答,反问道:「你们怎知我在此处?」他自信自个儿龟息功力深,盯梢从不曾给人察觉过,倒不知何处露了马脚。
「老先生怕不是糊涂了罢,下午你搓麻将时赢了许多筹码,乐不可支地嚷着让小厮换成银锭子都送这客栈来……莫不是都忘了?」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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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回想起那时情景不觉有些好笑。
哎哟,原是牌瘾上身,打麻将开口说话教这小子听了出来!古老倌大悔不迭,早知如此,那会儿就不应该抵受不住跟进了牌馆,更不该看的手痒想着搓两圈便罢,这回可是出了个大丑!
古老倌气哼哼道:「你身上那蛊可是至宝,养三十年才得一只,之前教主同圣女讨要她都没给,没想到她竟舍得给你种,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
欧阳溯直觉这话听着有些不大对头,但一时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我二人初到此地便叫你遇上了,莫不是此蛊作怪,竟能教你们知道了?」盘问这许久,黄蓉已是有些倦了,便施施然落座桌边,问道。
欧阳溯见她坐下,知她许是累了,忙试了试茶水温度,见还热着,便给她倒了一杯。黄蓉见她乖觉,满意地瞥她一眼。
古老倌看了看黄蓉,却对欧阳溯道:「哼,母蛊养在圣女手上,你这蛊儿发作,圣女自然能知晓你来了。此番便是她让我来接你,你快快放了我,随我同去罢!」
欧阳溯同黄蓉对视一眼,道:「好说好说,明日有劳老先生引路带我等去贵教,今日就暂且委屈您一下子了。」说着作势要将他挪一挪。
「圣女只说要你,这女子可不带!」见欧阳溯动手扛他起来要将他挪去榻上,忙瞪眼道,「你们莫非不给老夫解穴,想要让我这把老骨头这般定一晚上么!」
黄蓉道:「老先生说笑了,你这般高的武功,若是放了你,你欲要逃跑我们又如何能奈何得了你?」见欧阳溯动作,又小心提醒道,「仔细他身上有那些古古怪怪的蛊虫。」
欧阳溯应是,古老倌却气得大叫道:「老夫可没有!我教只许女子修习蛊术!」
两人听了,默默记下。欧阳溯照旧将他挪去榻上安置好,又对黄蓉道:「蓉姐姐,这般点穴法能管一晚上么?」她倒是也跟欧阳锋学了一手逆转九阴的点穴手法,煞是管用,若是正行九阴点穴不成,她便将这法使将出来。
「怎地?竟对你的蓉姐姐没信心了嚒?你若不放心,上一层绳子绑着也使得。」
欧阳溯听了,当下便去外头寻了好麻绳回来,预备将古老倌捆了。古老倌急得不停,说来说去只是让她俩快快放了他。二人只是不理,欧阳溯将他捆了不提,又道一声罪,挑了块干净帕子给老头嘴塞上了。古老倌一把年纪遭这个罪,心内苦楚自不必提,只能委委屈屈地含泪忍下,在心里将自个姐姐来来回回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