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那夜过后,我昏沉好些天。

    一半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交接,一半恍惚觉得臧臧还在身边,没有车祸和葬礼,没有十年横沟,而我睁眼,就能看见他趴在枕边,睡姿憨甜如小婴儿,嘴巴因挤压轻轻张开,脖颈随绵长呼吸缓缓起伏,手指还攥着我睡衣角,指甲因轻微贫血泛浅浅白。

    我安静躺着,手指沿发旋下滑,落在他肩膀,温热相隔薄被传来,肩胛骨凸起,刘海遮住眉眼,含糊不清一声哥哥叫得人心软。

    “困,哥哥。”臧臧像我们儿时千百个日夜般,往我这边轻靠,不睁眼也仰头寻得唇角,亲昵贴住磨蹭,偶尔回应不得要领涨起红晕,略害羞捂住脸,想躲进被子里。

    我又怎么会给臧臧机会,膝盖抵开他并拢的腿根,大腿强势托起臧臧,他险些未保持住平衡,身体不受控后仰。

    “哥哥,哥哥,太早了。不要。”

    臧臧被吓醒,他试图挣扎,奈何人瘦力微,在我单方面托举中,慌忙勾住我的脖子,脸自然而然贴在我肩窝。

    就连求饶,也带点软绵哭腔,发着抖、打着颤,手指无力在我后背偏移。

    托举他的大腿换成我更灵活的手。

    臧臧双腿分开、并拢,脚尖时而绷紧、时而蜷缩,半眯的眼睛湿润,呼吸断续,字不成词、词不成句。

    我被他跟小猫轻挠的力度类似的手引得来了兴致,用豆豆眼小熊盖住臧臧的眼,呼吸一寸寸浸润,最终停到了臧臧拼命拉扯我手腕的部位。

    该如何形容眼前美景呢?

    身为理工男,我想不出太多华丽辞藻,关于我喜欢的臧臧的一切,我总是愿意用味蕾品尝,直到喉咙酸胀,臧臧后腰高悬,拼命蹬踩虚空,我会坏心眼堵住,听他濒临愉悦崩溃的叫喊。

    随之外泄的,还有淅淅沥沥无色水珠,顺着我锁骨淌落,滴在我前一晚事先铺好而臧臧却毫无所觉的一次性垫。

    他浑身都是勾人的羞粉,豆豆眼小熊遮着他的眼,整个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洁白小腹凹陷,一次次重复我讨厌哥哥,哥哥大坏蛋大变态。

    怎么会这么可爱,我的臧臧。

    所以我逗他:“大坏蛋大变态让你舒服了吗?”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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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挑挑他的半软。

    “……”

    我继续:“臧臧要说话,不可以装听不见,无视哥哥会让哥哥伤心。”

    “……”

    他声音微弱,几乎蚊呐。

    我拿下盖住他眼的毛绒小熊,

    光线骤强,臧臧眯眼,泪滚滚下落的模样可欺又惹人怜爱,原本剧烈起伏的胸膛稍稍平息,手还按住我胳膊生怕偷袭,奈何他力气太小可以忽略不计。

    那段日子幸福得都快化成实质,以至于命运让我用余生进行交换。

    一晃,臧臧离开我十年。

    他永远停在十九岁的冬日,我已变成长白发的中年男人,即便现在就出意外死掉,臧臧应该也认不出镜子里的颓废大叔是他哥哥李泫。

    我拥住臧臧的玩偶小熊起身,默默站在窗边,夜深人静,天空呈现异样深红,再仔细一看,外面飘起雪,地面已积盖薄层,黑黝黝的地面狰狞油亮。

    落了雪,再往后数上几天,等雪差不多融化干净,便是臧臧的祭日。

    也是我一年里唯一出远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