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已修)
    告别了叶一禾,周意映在街上逛了一会儿才回去,又碰到回来的柳凛风。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学宫向来上一天课,现在还没到点柳凛风就回来很难不让她怀疑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询问柳凛风坦然道:“夫子被陛下唤走了,我们今天就提前下课了。”

    她点了点头,“这样啊。”

    看着柳凛风准备进去的背影,她突然想到他好像都没怎么出过门,除了去学宫陪读,他都闷在书房里,难怪这么弱不禁风,都不出来逛逛活动活动。

    不知怎么的,她问道:“柳凛风你想去围猎吗?”

    往年她都是陪在太宣帝身边一起去的,打猎游玩好不自在,可惜柳凛风没去过一次,这次倒可以去上一次长长见识。

    “围猎?”

    即使听到这两个字,他还是个提不起任何兴趣的样子。

    “对呀,我想着你从来没去过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去见识见识,很好玩的。”可这并没有打击到她,还是解释着意图。

    “陛下恐怕不会允许吧。”

    “这有什么,等我进宫和他说说,肯定会同意的,你就放心准备吧。”

    周意映是个行动派,说罢就派人备马车进宫,连身后柳凛风的犹豫之色都没注意到。

    她这次来得巧,太宣帝刚批完奏折,正在休息。

    “舅舅!舅舅!”她进殿就开始叫唤起来,像个黄鹂鸟一样,欢快又清脆,看见写字的太宣帝就扑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大老远就听见你的呼喊了”一把接过外甥女的太宣帝眼底浮现出慈爱之情。

    她站直身体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太宣帝:“舅舅,今年的围猎你还去吗?”

    “这个,意映啊,不是舅舅不想去,只是最近有些忙……”太宣帝的脸上犹豫不决,好像在思考。

    察觉到不妙意味的周意映连忙说道:“不嘛,舅舅你也辛苦这么久了,好不容易等到个好机会放松一下,你怎么能不去呢。”

    她挽上太宣帝的胳膊摇了摇。

    受到甜蜜负担的太宣帝有些哭笑不得,刮了刮她鼻尖,“真是个小孩子,嘴巴都揪上天了,这么想去啊?”

    “想去~你就答应我吧。”

    “好,好。”太宣帝无奈地看着她,“都依你,等下就去拟旨。”

    听到太宣帝同意了,她高兴地抱住他蹭了蹭,又一脸渴望地看着他,“我就知道舅舅最好了,那我这次可以多带一个人吗?”

    太宣帝还没反应过来,问:“你想带谁?”

    “柳凛风。”

    这个名字让太宣帝一愣,错愕地瞧着她,“你不是向来讨厌他吗,怎么这次要带着他一起?”

    显然周意映没当回事,一脸无所谓,“哎呀,就想带嘛,我发现他这个人还可以,就不讨厌了。”

    太宣帝脸色正经了不少,语重心长地告诉她:“意映,舅舅告诉你,防人之心不可无,柳凛风他心思缜密,你最好不要多交。”

    但周意映没怎么听进去,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柳凛风永远不会背叛她,背叛鲁国,太宣帝毕竟坐在这个位置太久了,疑心深重。

    “舅舅你就放一万个心吧,他不会害我的,再说他那个病怏怏的身体能把我怎么样。”

    “舅舅不是这个意思……”

    太宣帝还想说什么,被她笑着打断。

    “舅舅,你先忙,我回去了。”

    见周意映转身要离开,太宣帝又叫了几声:“诶,意映!意映!”

    可周意映一溜烟就跑了出去,也没听见太宣帝的喊声。见此太宣帝也只是笑骂了句,“皮猴。”

    从金龙殿出去之后,周意映碰到了个不想看见的人,原本高兴的心情荡然无存,她有那么一刻感觉到头痛,有些人就是这样,越是不见越是阴魂不散,想当做没看见径直离去时被一只手挡住。

    梅雨过后又是炎炎夏日,多少达官显贵窝在府中避暑不愿出门,偏偏周安言是个另类,成天带着一群人在宫里打转,许是受了刺激不太正常了。

    这次倒不是怒气冲冲,眉眼间带着些许紧张,真是稀奇,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公主原来也会紧张。

    这头周意映还在猜测,另一头的周安言开口:“本公主专门来找你还当做没看见吗?”

    可这声线在她耳朵里听得就有些尖锐了,因为她不喜欢周安言,那种无理取闹的人没几个会喜欢,不仅阴魂不散还喜欢惹事生非。

    话语理直气壮的让她忍不住发笑,原本还有些冷淡的面容也破冰了,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只觉得好笑罢了。

    “你这个人好生稀奇,你随便找个人问问但凡知道你和我的都知晓我们天生不对付,如今你三番五次的来找我,无非为了你的婚事,且不说我能不能帮你,就凭我们之前的恩怨,我又为什么要帮你呢?”

    这一连串问题倒将周安言问懵了,嘴唇几番蠕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我要你帮我有错吗?”

    就当周意映正准备离开时,她出声了。

    还是满脸不甘心,抬手指着那恢宏的金龙殿,眼底闪过一丝嘲讽,道:“他不肯见我,他以前不会这样对我,可就那一次百花宴过后,一切都变了,他对你向来比对我还亲,我不来找你还能找谁?我不想嫁给荣巽有什么错,凭什么我要接受?”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有本事就在太宣帝面前去反抗斗争,要别人冲锋陷阵是什么道理,她曾经瞎了眼要嫁给李蔚时在金龙殿跪了三个时辰,又在凤仪宫求了三天,最后在军营对着柳宴以死相逼,才换得那一份孽缘。

    在她面前这样卑微不过是求了贵妃那么久没用,才转头来找她,可她为什么要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一点意义都没有不是吗?

    说罢,她视若无睹地绕开,没有片刻停留。

    而留在原地的周安言盯着她的背影,无论看多少次那个背影都是又妒又恨,凭什么啊,明明她们也差不到哪里啊,为什么被放弃的永远是自己呢?

    突然间,她自嘲地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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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呀,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很快,很快就有关系了。”

    到时候她会让周意映体会她的无助,她的痛苦,父皇啊,你可不要怪女儿无情了,毕竟是您不给女儿留后路的。

    路上,周意映刚离开时还强撑着,离远些了便时不时捂着胸口,只觉心头刺痛难耐,慢慢地,疼痛蔓延到全身,感觉每一分骨肉都在喊痛。

    她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刚才想起了那个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每每想到时,那颗心就开始疼痛,好像在惩罚她,整个人被撕裂般。

    为了不让旁人看出异常,她极力撑着,感觉到额头的冷汗直冒,甚至有几滴划过眼皮,最后只能趁着无人时靠在墙边勉强喘着气,但即使这样离马车也还有些距离。

    她不是没找过李蔚的踪迹,重生后马不停蹄地命人在暗中找寻,只是调查了这么久也没查出半点消息,好像根本没有这个人似的。

    有那么一刻她都害怕是重来一次的影响,那她到底为了什么才回来?不敢触及的未来,无法寻及的仇人,难道她只是个笑话?

    “郡主。”

    谁叫她?

    在周意映自我怀疑,深陷泥潭的最后时刻,一道声音将她唤醒,虽然眼前还有些模糊,但依稀能辨别出是个眼熟之人,那人将她扶住,将手贴在她额头上。

    “郡主,你发烧了。”耳边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着冷静,丝毫没因为她的状况而慌乱。

    发烧?这么大的太阳她怎么可能会发烧,周意映对此丝毫不信,想甩开头上微凉的手掌,可她的心真的好疼,动一下就喘不过气来,她是不是要死了?

    可只她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飘了起来,头靠在一个硬邦邦的地方,仔细辨别才发现是被人抱起来了,贴着那个胸膛时她能听到那平稳的心跳声还有那一丝清香。

    然后她便没意识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王府。

    缓缓睁开眼睛,熟悉的床帘,楚楚在一旁守着,手上还拿着把团扇替她散热,见她醒来脸上一喜,“郡主,您可算醒了,真是吓死奴婢了。”

    “我这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听着还有些虚弱,也能感觉全身没有力气,只能询问一旁的楚楚。

    楚楚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回答道:“您得热病了,喝了药才退下来。”

    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但依稀记得那个白色身影,她问:“你可知道是谁带我回来的?”

    “是……柳世子。”

    楚楚这次回答的有些吞吞吐吐,害怕惹她再起情绪,脆生生地瞧着她。

    “柳凛风?怎么会是他?”

    听到是柳凛风,她一愣,刚想反驳转念又想到那时声音的确耳熟,而且那身影……

    “郡主,柳世子抱你回来时我们都吓个半死,还好您没事。”

    “我命硬,哪那么容易有事。”她笑了笑,还有力气对着楚楚打趣自己。

    不过她也没骗人,她命真的硬,再没改变一切之前她绝不会有事,也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