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阳光透过玻璃打在江枫眠脸上,他抬手捂了一下,翻过身又要睡过去。
身下绵软的触感忽地把江枫眠昏沉的思绪拉回来,他摸索着掏出枕头下的手机,时间停留在八点十七分。
江枫眠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看错,是八点,是第二天的八点。
他猛地弹起身,环顾四周,确实是熟悉的卧室,问题是,他是怎么回来的。
江枫眠撑着脑袋发呆,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晚上霍纵给他滴眼药水的时刻,他躺在霍纵怀里,似乎是睡着了。
等等,睡着了,他怎么能睡着呢。
他都安稳出现在卧室了,肯定是霍纵给他抱上来的,说不定还是公主抱。
可恶啊,早不睡晚不睡,哪怕那会装睡也行啊,都没有感觉到。
江枫眠想象中的公主抱,他害羞地圈着霍纵的脖颈,霍纵一脸宠溺地抱着他,配合着慢动作,再加上恰到好处的纯音乐,想想都浪漫的不行。
实际上的公主抱,霍纵抱着睡的跟猪一样的他,保不齐他还要流哈喇子,霍纵得多嫌弃啊。
江枫眠直挺挺瘫在床上躺尸,预设了一堆有的没的,浑身的力气像是在一瞬间被抽干,江枫眠恹恹地爬起来,连刷牙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宝贝盒子里照例多了一张一百块,江枫眠摸了摸钱,深吸一口气。
算了算了,下次他装睡,等着霍纵抱他。
哎嘿,他可真是小机灵鬼。
“小少爷,你起来了,快来吃饭吧。”
“王姨早上好呀,霍纵呢。”
“先生七点就走了。”
江枫眠哦了一声,吃完饭就回屋继续画漫画去了,只是这次他给自己定了闹钟,一个小时就站起来休息一次。
[东离:你好,草图大概是这样,看看符合要求吗?]
[薄酒一杯:哇哦,真不错啊,我就一个要求,能不能再亲密一点。]
[东离:好的。]
[薄酒一杯:那个,大大,你能接受18.X的小.漫画嘛,钱不是问题,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不会传播,也不是商用,就自己欣赏。]
[东离:不好意思哦,亲密一点可以,负.距离不可以哦。不是钱的问题,是我不会。]
[薄酒一杯:行吧。]
江枫眠猝不及防又收到一笔钱,8888,顾客给的小红包。
啊,真想和这些有钱人拼了,8888是小红包,他的认知里的小红包是0.88好不好!
[东离:谢谢红包,保证让你满意。]
不就是亲密一点,江枫眠会的很。
眨眼间就到了晚上,江枫眠更新完看着后台的钱一点点增加,满足极了,他抱着手机,盘算着再去接一些定制,好尽快攒够钱买表。
表还是限量款,江枫眠怕抢晚了就没了。
咔哒。
江枫眠耳朵动了动,他飞快从沙发上坐起来,打开背景音乐,随手拿起桌上的小本本勾勾画画。
“霍纵,晚上好。”
客厅里亮着灯,舒缓的轻音乐在耳畔响起,霍纵弯腰换好鞋,他茶几上的水杯里是满满的温水,恍惚间,这个冷冰冰的房子里就有了烟火气。
江枫眠的视线久久地落在霍纵的脖颈,那条黑色的丝质领带出现在最显眼的地方,江枫眠压着心底疯长的悸动,盛着星河的眸子悄悄扬起。
那是他和霍纵之间的小秘密,霍纵系了他送的领带,是不是代表霍纵喜欢他的礼物。
“霍纵,你今天好晚哦,我都换了两杯水了。”
霍纵下意识看了眼时间,也就晚了一小时。
“你,在等我。”
“嗯嗯,电视上说了,要多喝水。”
所以,江枫眠一遍遍计算着他回来的时间,倒出来的开水凉了又热,认真听着门口的响动,等他回来。
霍纵抿了一口水,温度刚好,滋润着他干涩的喉咙,霎时间心底划过一波接一波的暖流。
“谢谢。”
“霍纵,我昨天是梦游了吗?好奇怪哦,不知道怎么了,一会儿在沙发,醒来又在卧室。”
霍纵手臂一僵,并不是很想回忆。
也难为江枫眠睡的那么熟,还不忘勾着他的脖颈,原本他计划里是把江枫眠放在床上就走,奈何江枫眠手脚并用,直接把他锁在床上。
他被迫和江枫眠紧紧贴在一起,只等着江枫眠放松下来,他才把人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失眠到半夜,霍纵脖颈似乎还残留着江枫眠的体温,湿儒的、炽热的,像是一条扭动的灵.蛇,直直地钻到心尖上,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霍纵整个包起来。
他捏着指尖,趴在床上克制地轻.喘,眼睛半阖着,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勉强入睡。
挑领带时,霍纵鬼使神差拿江枫眠送的那条,似乎是怕自己后悔,飞快系好出门。
从后视镜里,他对上陈晨探究的目光,薄唇微抿,冷声道:“陈晨,好好开车。”
“好的,老板,以后要换一种风格的领带吗?”
陈晨作为合格的特助,小到咖啡的水温多少度,大到当季的衣服随时买新款都亲力亲为,现在霍纵的领带风格换了,这可不是好现象,说明他这个特助失职了,没有揣摩好霍纵的喜好。
“不用。”
霍纵闭目养神,他手指按在太阳穴上,微微蹙眉,后颈的痒意愈发剧烈。他大概是疯了,某个瞬间,他甚至想让江枫眠碰一下。
“霍纵,你不说话。”
江枫眠轻哼了一声,把自己手里的小本本塞给霍纵。
“霍纵,我的火柴人好看。”
小本子上是江枫眠视角里的霍纵,寥寥几笔霍纵的形象就跃然纸上。
江枫眠这已经不能用火柴人形容,是团子风格的小人,江枫眠要比霍纵矮一些,一举一动都可爱极了。
“嗯,好看。”
“霍纵,你也画,喜欢你画。”
江枫眠半强迫似的把笔塞给霍纵,他撑着下巴朝霍纵表演开花,咻一下,手掌下的脸颊露出来,倒是卖萌的好手。
霍纵画了一个火柴人因为长时间看手机眼睛疼的小动画,尤其凸出切水果的小游戏,中心思想四个字:伤眼伤身。
“懂了吗?”
“懂了,白天少玩,想霍纵。”
“江枫眠。”
霍纵抬起眼皮,语气稍重,面对乖巧规矩的江枫眠,教训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了,江枫眠什么都不懂。
“嗯嗯。”江枫眠期待地望着霍纵,已经拿起来小本本要记下来。
“白天没事可以去我书房看书,明天我让人送一批少儿读物来。”
喵喵喵?
少儿读物,谁,他啊。
江枫眠脸上的表情要绷不住了,难不成是他扮演的小傻子太傻,直接给霍纵的印象成小学生了么。
不要哇,少儿读物就大可不必了!
“觉得太深奥可以看绘本。”
江枫眠吸了一口气,反驳的话就卡在喉咙里。
无所谓了,霍纵开心就好。
“都、都可以呀。”
“嗯,吃饭吧。”
在霍纵的沉默大法下,江枫眠彻底忘了梦游的话题,霍纵夹着菜,悄悄松了口气。
一连几天,江枫眠都沉浸在绘画的海洋里。
薄酒一杯对画稿很满意,除了付清了十五万的尾款,还多加了一万辛苦费。他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等他有新的素材,就找江枫眠继续约。
江枫眠心想,这大概是嗑cp上头了,等正主有糖了赶紧二创约稿。
啧,真爱啊。
有钱真好。
江枫眠捧着手机哼歌,霍纵书房的绘本他一页一页看的可认真,花钱买来的,不看浪费了。
叮咚,叮咚。
江枫眠警惕地看向门口,他猫着腰走过去,从智能门锁里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是霍祁凛。
他来干什么。
江枫眠靠在墙上等了好久,门外的人愈发烦躁,从兜里掏出手机拨号,嘟嘟的声音响起,拨一次对面挂一次。
霍祁凛咒骂一声,气急败坏地砸了一下门。
霍纵到底有什么好,值得爷爷惦记,一件小事还让他专门跑一趟通知。
“喂,爷爷,小叔家里好像没人啊,打电话都被挂掉了。”
话音刚落,咔的一声,是江枫眠靠在房门上的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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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傻子,是不是你在家。”
“傻子,把门打开。”
你才傻子呢,我呸。
江枫眠憋了口气,咳了两声之后他拨通霍纵的电话,只过了十几秒就接通了。
“霍纵。”
明显的哭腔传过来,霍纵眉头紧锁,本就压抑的会议室更是鸦雀无声。
“怎么了。”
“家里有坏人砸门,我害怕。”
霍纵打开手机连接的门锁看了眼,发现是霍祁凛,一口一口傻子喊着,时不时就砸一下门。这是给他打不通电话,狂犬病就犯了吧。
“你回卧室。”
“好哦。”
开会的人沉默对视,挤眉弄眼,这是什么情况,霍纵虽然只说了几句话,但他们还是品出一丝温柔来。
“现在霍氏的霍不是霍擎的霍,我不希望阳奉阴违的事情再出现一次,手伸的太长,就得想想自己有没有能力。”
“陈晨,你处理一下。”
“好的霍总。”
开会的众人议论纷纷,霍擎是怎么退休的谁都清楚,谁想退休就自己退,拉上这么多人垫背,恶心透了。
江枫眠蹲在地上又抓紧画了几格,霍祁凛像是逗他上瘾,什么脏话都骂的出来。
“小傻子,说不好听的,你就是出来卖的,霍纵现在高看你一眼,以后可不一定。你真当他喜欢你啊,别做梦了,霍纵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一个傻子。”
“啧,我给你指条明路怎么样,有人就喜欢你这种模样的,傻子不会乱说,反正霍纵又不在乎你,你在家里卖去外面卖都一样,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介绍。”
“傻子说话,哦,我忘了你听不懂。来,你把门开开,我教教你。”
妈的。
江枫眠把平板放好,怒意直冲天灵盖,他快要被霍祁凛恶心吐了,这是什么纯种傻逼。
还没等江枫眠想好怎么收拾他,门锁就发出滴滴的声音。
骂声戛然而止,江枫眠后退了几步,骤然和一脸邪笑的霍祁凛对视上。
“你,你怎么进来的。”
门锁是有密码的,霍纵又不会把密码告诉外人。
“呵,霍纵这么多年还拿奶奶的忌日当密码呢,也不害臊,一个刽子手丧门星有什么资格,他配么,他怎么没跟着死了。”
“不许你说霍纵。”江枫眠语调是出奇的冷,他看霍祁凛的眼神和死人差不多。
霍祁凛轻嗤一声,露骨的视线直勾勾落在江枫眠凹陷的锁骨上。
他眸子一暗,之前见面只顾着看江枫眠发疯,此刻仔细看看他确实有点姿色,哪怕是穿着幼稚的T恤,也能显出盈盈一握的腰身来。
这种极品他还没有享受过,试试倒是也不错。
啧。
霍祁凛低笑出声,手背还没来得及摸上江枫眠的脸,就被打了一巴掌。
江枫眠冷冷道:“滚开,脏。”
“脏?”
“呵,江枫眠,你怕是没见过什么是脏。”
霍祁凛解开西装扣子,扭了扭手腕,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邪笑,怎么看怎么恶心。
“霍纵不在家,你陪我玩玩呗。”
啪。
霍祁凛顿时天旋地转,他脑袋歪到一旁,嘴角渗出一丝血来,不明白江枫眠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妈的,我看你是想死。”
江枫眠也不废话,看似毫无章法地抓着霍祁凛的手腕,实则手肘狠狠砸在他的肋骨上,膝盖顺势上顶,霍祁凛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小贱人,我看你是活腻了,看我不打死你。”
霍祁凛疼得站不起来,某处是不可言说的疼,他的脸霎时间就白了。
江枫眠也不废话,照着霍祁凛的心口又是一脚。
人渣,该死的是人渣才对。
霍祁凛摇摇晃晃起身,他握着拳头往前走了两步,还没碰到江枫眠,身后的大门突然打开。
抬眸时,霍祁凛正对上霍纵阴鸷的目光。
“小,小叔。”
江枫眠顿时变了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咬着唇瓣强忍着泪一头扎进霍纵怀里,他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哥哥,我身上好疼啊,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