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
望着元筠那双眼眸,聂昭昭的神情逐渐凝滞。
仿佛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般,竟怪事神差地走到元筠的身边。
“真乖。”
一只手牵住了聂昭昭的手,她只觉得意识有些模糊,仿佛只能听见那只手的主人所说,所言。
元筠的指腹轻轻摩挲在聂昭昭的唇上。他笑得妖邪,道:“倒是个可人的。那个死了,只能委屈你顶上了。”
一阵晕眩,聂昭昭恍然,只觉得身子被人打横抱起,似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再睁眼,朦胧之中,是被烛火映照的房顶。
“这是?”聂昭昭头疼得厉害,想伸手揉揉脑袋,却发现此刻,手脚皆被捆在一根梁柱上,绑得扎扎实实。
“救命.......”聂昭昭惊恐万分,那无端的恐惧滋生着。可喉中嘶哑难耐,她的声音软绵绵的。
蓦地,这房屋的门被人打开。
“主子,在里边儿。”
元筠望着紧闭双眸的聂昭昭,忽而起了些玩弄的心思。
他走到她的身前,俯下身去,指尖冰凉,在聂昭昭的脸上画出无形的乌龟来。
元筠挑眉,嗤笑:“醒了就别装睡,我知道药效多久,别骗我。”
聂昭昭自知瞒不过,她睁开眼睛来,盯着眼前的男人,警惕着,问:“为什么抓我?”
“不是你自愿的吗?”
“分明是你!”聂昭昭怒了,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可她的模样在元筠眼中不过是如一只幼狸般,弱小又滑稽。
男人只是笑笑,伸出手,猛地捏住聂昭昭的下颚,桎梏住挣扎的她,扒开唇瓣,拇指抵住聂昭昭的牙齿,将一粒药丸塞进她的嘴里,强迫她咽下。
这粒致人无力的丹药,药效飞快,不大一会儿,聂昭昭全身乏力,任凭着元筠绕弄着她垂下的发丝。
“来人。”
元筠侧着张脸,隐在烛火中,神色幽暗。
“替她浴洗更衣,今晚我要她做美人骨。”
聂昭昭被几个婆子松了绑,扛着走出屋中,她使出全部力气,却徒劳,无法挣脱这些人的束缚,只得无力地由着她们摆弄。
浴池内雾气横生,聂昭昭被婆子褪去衣衫,摁进热水中冲洗。
“哟,倒是生得白净,只可惜啊,这马上就被做成美人骨了。”
“可不是吗,哎,都是命。”
这些婆子的声音不大,但钻进聂昭昭的耳朵中,却是平地惊雷。
她想说话,想问个清楚,什么美人骨,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小梳妆奁前,古铜镜映照着聂昭昭没有表情的脸——眉被勾勒呈远山黛般,额间贴了艳红的花钿,胭脂水粉打扮着,倒是衬得她纯丽,惹人怜。
那给聂昭昭梳髻的女婢将她的头发半绾,钗上一海棠状的珠钗。
元筠便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他掀开垂在梁柱上的薄翼纱帘,便见得这般光景。
元筠走上前,那女婢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聂昭昭看着倒映在铜镜中的人。此刻,药力似乎消散了不少,她虽能说话,但如猫叫:“你到底要对我干什么?”
“别着急,”元筠说着,把方才女婢钗上的钗子取下,“这个发饰,不衬你。”
说罢,他从装匣中取出一支绿黛金玉钗,将聂昭昭披散开的青丝重新绾好了来。
“今夜,我会让你成为鬼市最昂贵的卖品。”
偌大的莲花台下,人浪层层叠叠,大家都在看好戏。那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莲花台后紧闭的大门。
“各位。”
陡然,一道声音横穿过人群中。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得一青衣男子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台上,高声道:“多谢各位捧场!各位鬼市的朋友,也已等候多时。”
“话不多说,今日的拍卖,正式开始!!!”
那男子话音刚落,台下一片欢呼,嘈杂。
聂昭昭被关在一个囚笼之中,四周一片漆黑,唯有一丝光线,透过不知哪儿的缝隙,落在不远处。
她想逃,可这囚笼狭小无比,就连侧身都异常艰难。
聂昭昭捏住贴合她身子的铁栏,将双脚贴近铁栏上,妄图将这囚笼踹开。可无论她如何卖力,这铁牢纹丝不动,丝毫没有变了形状的意思。
她踹得累了,加之药劲儿还未消退,方才那几下耗费了她近乎全力。
光亮乍现。
聂昭昭看去,见来了两个壮汉。二人不语,只是径直走向她。
“你们要干什么?!”
在聂昭昭着急不解的声音中,那两人将铁笼提起,朝门外走去。
“接下来!便是今晚的活物拍品之一。”
“也是万众瞩目的‘美人骨’!!!”
莲花台上的主持说罢,困住聂昭昭的囚笼便被抬到了莲花台中央。
“这‘美人骨’,便是由妙龄少女最细致的手骨,作为骨笛的根基,吹出来的声音,必是悠扬百里,此间无双!”那男子喋喋不休道。
聂昭昭骇然。眼前,莲花台下,那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有考量,有贪婪,有玩味。
她这才明白元筠要干什么!
许是觉着聂昭昭现在不过软绵绵,逃脱不掉,那主持的上前来,将笼子打开了去,一旁守着的壮汉将聂昭昭从笼子中重重扯出来。
聂昭昭疼得呲牙咧嘴,却毫无办法,她知道,这样烈性的药,不能自救。
那主持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掀开聂昭昭的衣袖,朝着台下说到:“有没有客官感兴趣呀?”
众人寂静一瞬。
“我出二十两!”
台下猛地出现了一道声响。
突然,此起彼伏的出价声出现。
“我出五十两黄金!”
“我出一百两!”
......
“我出一千两。”
“一千两?”
台下的看官们纷纷朝着声音的主人看去。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戴着面具的女人被旁的女婢搀着,势在必得般扬起下巴来。
“一千两!还有没有客官出更高的价格?”
元筠坐在看台上,手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精致的点心,他瞧着台下发生的一切,拿起一枚软糕,朝着身后的心腹,道:“这千春楼的老鸨怎么也来了?”
“许是对这‘美人骨’也感兴趣罢。”
“是吗?”元筠轻笑,咬下一口软糯,“不过一千两,即便买个如此模样又不能赎身的妓子,也不亏。”
主持看向莲花台下的一众人,再次问到:“一千两,还有没有客官出价?”
见台下皆鸦雀无声,主持也不再多言,开始了倒时:“一千两黄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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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两黄金,两次!”
“一千两黄金,三次!”
“恭喜......”
可这主持的尚且未说完恭贺的话,一道声音便横插来。
“两千两。”
聂昭昭本颓靡的身躯一震,觉得熟悉。是陆行安。
她忙不迭地抬头,找寻着。恰好撞进了男人深邃的眼眸中去。
“这位客官,这,已经拍卖完的,实在......”那主持赔着笑,朝陆行安说到。
“两千两。我说两千两可以继续拍卖,便就可以。”
陆行安说着,闯开人群,对着莲花台上的主持说到。
“这位兄台,是否太蛮横不讲理了些?”
说话的,正是方才出价最高的千春楼老鸨,秦箐。
她推开人群,走到陆行安的面前,道:“先来后到的道理,兄台难不成没听说过?”
见陆行安不为所动,秦箐放软了些姿态:“就当兄台卖我千春楼一个人情,割爱,成全了我,来日我请您喝酒吃肉,如何?”
她本以为陆行安会识趣儿,可不想却换来一阵奚笑。
“若是这鬼市能有‘先来后到’,那大家伙儿,怎么不去明面上做买卖?”
“这里只讲谁更有钱,更有权。”
陆行安笑得狂狷,只道了句:“两千两。”
“继续拍。”
“这......”那主持面露难色,犹豫着。
“继续拍?”
元筠拍着手,从看台上走下,他迎上陆行安的目光,道:“既然这位客官说,鬼市不讲先来后到,可无规矩不成方圆,不是?”
“既然要横插一脚,那客官,是否得给我一些恩惠,我才能替你办事儿?”
“一成私盐。”陆行安不疾不徐,吐出只此一句,却引得旁的轩然大波,议论不止。
“什么?”
“私盐?”元筠惊讶着,瞧着眼前的陆行安,话锋急转直下:“哎呀,我元筠最喜欢的就是成人之美。”
他侧过头去,看向台上主持,慢悠悠道:“继续拍。”
“继续拍!两千两!”
“两千三百两!”秦箐道。
“三千两。”
“三千三百两!”
“五千两。”
“你!”秦箐愤恨地看向陆行安,“你诚心堵我!”
“我喜欢,我也出得起。”陆行安说罢,转过身去,看向秦箐,笑道:“你大可继续加钱,可我丑话说在前头。”
“我出价,永远,会比你出得高。”
秦箐只觉得气血翻涌。可五千两,这千春楼的账簿上终究没有如此多的黄金流动,她方才加到三千两已然是极限。
秦箐瞪着眼前的陆行安,这憋屈劲儿只得打碎了牙齿咽进肚子里去,忿忿道:“算你狠。”
说罢,她“哼”了声,拂袖离去。
“五千两一次!”
“五千两两次!”
“五千两三次!!!”
“恭喜这位客官得到今晚鬼市拍卖的‘美人骨’!!!”
全场哗然。
“这位客官,如何……?”主持搓着手,朝着陆行安比划着金元宝的样子。
“让他来同我谈。”
元筠的声音从旁处传来,同陆行安相视,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