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宿刚想去纠正,青虞就痛快承认了下来:“我叫阿虞,这是我姐姐阿满,旁边是我姐夫小符。”
已经这样,他们也就不再纠结,阿满搂住符宿的手臂,小声对他说:“既然这样,我们扮作夫妻也更方便获取他们的信任。”
阿满快要憋不住笑,拍拍符宿:“小符。”
符宿低头向她靠近:“抱歉,冒犯了。”
阿满从不在乎是否冒犯,毕竟在一只恶鬼眼中不存在男女大防。
她贴近符宿,跟他说着悄悄话:“这里的路不好走,你抓住我的衣袖。”
就在两人边上的青虞简直没眼看,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只狐狸埋在地里。
我看你们扮夫妻扮得很心甘情愿啊。
大娘看着这对小夫妻,笑着为他们引着路:“我叫柳林,你们叫我林姨就好。也不知是怎么,我们村已经好久没有过外客了。说来也巧,我家比邻也住进了一个外乡人。”
阿满像是邻家少女一般,探头看向她,与她搭话探听消息:“林姨,他也是今日来的吗?是个什么人呀?”
林姨格外喜爱阿满,看到她就像看到了她的女儿,不禁就说多了些:“他比你们到得要早些,到了不久,就在村子里到处与人闲谈,听说他医术高明,还能治病呢。我家到了,就是这里。”
不远处有许多村民排着长队,青虞望着那边:“林姨,你知晓那边的人是在做什么吗?”
林姨站在屋子门口说:“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去那看看,想回来随时回来。”
三人对视了一眼,决定过去看看。林姨一走,地上瞬间多了只狐狸。
青虞欲哭无泪:“怎么回事?好熟悉的场面,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符宿蹲下与他平视,说道:“青虞,你找个地方藏一下,我和阿满过去瞧瞧。最坏的情况就是,他就是你们所说的道士文鸢。”
阿满跟着符宿蹲下,一脸嫌弃:“我们还是带上他一同前去吧,他看着就没什么攻击力,小心被人抓去烤狐狸肉吃。”
“……”青虞瘫在地上,不愿多说一句话,跳到了符宿肩上蹲坐着。
他们走近一看,果真是阿满见过的那位文鸢道长,他正在给村民们看病开药。他们混进了队伍,排在末尾。
文鸢又看了几个人,抬头一看,发现是个他见过的姑娘。他们身后没了再来求医问药的村民,他也就放心地与他们闲谈几句。
阿满作为唯一一个见过的鬼,与他先打了招呼:“文鸢道长,我是阿满,那日我们在客栈见过。”
文鸢点头又摇头:“是啊,姑娘真是薄情,那天都没告诉我你是谁就一走了之。”
坏了,与妹妹相处习惯了,看到貌美的小娘子就想调侃几句,似乎有些没了分寸。
听他如此讲话,谅符宿再怎么处变不惊,也隐藏不住面上的愠怒:“道长请慎言,阿满同你没有半点关系,又从何而来的薄情。”
对此,阿满其实没多大想法,旁人的话根本入不了她的耳,但符宿是为她讨个说法,她自然领情:“道长,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你的无端戏言,我实在当不起。”
文鸢面露尴尬,对二人一拜:“是文鸢之错,不该如此打趣姑娘,但我并非侮辱之意,只是看姑娘好看……因为我也是个女子。”
一仙一鬼一狐都惊掉了下巴。如此一看,文鸢的确比寻常男子要瘦弱些。
符宿姑且放下了对她的敌意,既然是女子,那便让她们自行解决才好。
而阿满先是怀疑,再是欢喜,她忍不住笑:“真的?那我便不怪你了,毕竟欣赏好看的女子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你为何要扮作男人呢?”
文鸢何尝不想以女子之身行走,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真正走入这世间才发现,只要是女子便会被轻视,便低人一等。我治病救人,我驱邪除妖,他们都不信我,只因我是女子。”
阿满深表认同:“是啊,为何女子出门就会被认作谁的娘子呢?”
符宿却是皱了眉头:“文姑娘,你因被轻视而扮作男子,可你轻视了同为女子的阿满,又与那些人有何区别?”
文鸢想起了她的妹妹:“我时常与妹妹这样逗趣,阿满与她差不多大,今日见到阿满,就有些忘了分寸。以上这些都是我的借口,错了就是错了,阿满姑娘,对不住。”
阿满看了眼符宿,轻轻拍了几下安抚他:“没什么,已经过去了。我原先还想这个道长有些矮,不过是小娘子的话那就十分合适。”
青虞感觉自己中了冷箭:“我似乎与她身高相仿。”
他忽然记起,自己此时仍是狐身,大概与道士是天生相克的,于是只好躲在符宿身后装死。也许符宿生了某人的闷气,却只能祸害青虞,又把他提了回去。
文鸢目光转向肩膀上趴着的狐狸,“这只狐狸甚是可爱,是妖吧。虽然我很喜欢你这个狐狸的样貌,但是这似乎是我造成的。“
她把狐狸抱在了怀里,点了点他的脑袋,法力护在他周身:“这样你就可以自由变换形态了。”
青虞惊疑未定:“你……放开我!”
他跑了,真是可怕,一个道士居然这么温柔。他一边跑,一边尖叫着,温柔刀,刀刀致命啊。
“他跑错屋子了。”阿满望着他跑走的方向,“符宿,这可是我们名义上的弟弟,丢了会不会不好,我这就去抓他回来。”
符宿莫名觉得青虞有些碍眼,不是很想让他回去:“他迟早会回的。而且,文姑娘不会伤害他的,是吧?”
阿满想了想,似乎也没错:“也好,只要文鸢姑娘不伤害他,以他的实力足以自保了。说了半天,还没向你正式介绍,他是符宿,刚跑走的狐狸是青虞。”
符宿不再怄气,只是问道:“文鸢道长,那你为何会出现在柳家村,是来捉妖的?”
文鸢并未回答,而是反问他们:“你们又为何在这里呢?你们两个似乎不是凡人,我自小就有一种能力,可以看到旁人看不到的东西。如果我们目标一致,不如合作?符宿仙君,阿满姑娘。”
符宿和阿满对视一眼,他们该对外人提防着些,阿满率先说:“我们是来捉鬼的,文鸢是道长,对捉鬼应该了解不少。”
文鸢在青华宫里生活了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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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法力,进到世间才不过一年:“惭愧,我没有捉过鬼,甚至也没有捉过妖,这一次来到柳家村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恶鬼的时候气息。我以往只会画些符箓,驱邪避凶,治病抓药,我也想为百姓做些什么。”
正因为这样,她才会来到这里。
一个村民经过,劝告他们:“姑娘公子们,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记得早些回家,千万不要在街上逗留。”
他们甚至来不及询问缘由,村民就快步离开了。
柳家村的近况,他们完全不知。若是违背村民提醒,执意待在这里太过危险:“阿满,我们也回去吧。文姑娘,若见到青虞,还请照看一二。”
残阳徐徐落尽,暮色席卷了村子的每个角落,一时漆黑如墨,静谧似无一物,树木也愈发阴沉。
油灯火光跳动,窗子半开着,风顺着屋檐飘进了屋子,险些将这火光吹散了。
屋内像是笼罩了一层黑纱,时不时地被掀开一角,露出些许光亮。
阿满上前关了窗:“我再去拿一盏灯吧。”正好借此机会躲开两人单独相处的场面,他们面面相觑,好不尴尬。
风被挡在了屋外,渐渐平息,黑纱彻底消失了。
符宿被烛火晃了眼,失了神,想拉住她的衣袖,却无意碰到了她的手,连忙松开。定是这屋内太过燥热,他竟觉得她手好凉。
他的眼睛很亮,与屋内的火光相互映衬着,说出的话比任何人都要真挚诚恳:“等等,阿满,我有件要事想与你说清,今日你说的话,我都听进了心里。
明日我会与林姨讲明,我们只是结伴出行,并非夫妻。想获取信任,不只有这一种办法。那时是我愚钝,阿满姑娘,你不该只被称为谁的娘子。
但今日天色已晚,她大概已经睡下了,今晚只能勉强你与我共处一室,我就在地上将就一晚,绝不逾越。”
手心还残留着他的余温,阿满趴在了桌子上,直视着他说:“这些事情我并没有特别在意,其实无妨。
我们只是做了一回假夫妻,又不会同你真的在一起,离开此地也就无人知晓。就算知晓,我与哪个男子共处一室又与旁人有何干系。
我今日说的话更没有暗指你我。只是世间男子总会把女子当成他的所有物一般来对待,为她们说句话罢了。
不过,你会与我解释这一遭我还是很欢喜的。但是,与林姨讲清此事,却是不可。”
符宿问道:“为何,是你一人住会生怕吗?”
阿满在屋内来回踱步:“非也,非也。是林姨家的院子只有一间屋子给我们住。”
这样的话也就只有符宿会信:“只有,一间?那明日青虞住在哪里?他岂不是不用回来了。”
阿满假装思考:“他回不回来我不知道。他回来的话,屋顶那么大一片可以都留给他住。”
她看着他认真却又困惑的模样,笑了出来,“我是玩笑话而已。要是同她讲清我们不是夫妻,岂不是将‘我们是骗子’这几个字亲手刻在了她脑门上。
如此败坏我声誉的事情我可不做。你个呆瓜。你们那里的仙人们都如你这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