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计的本意是想让世子爷和程大人关系再近一些,如今程大人给世子送来画卷,想必两人的关系已是更进一步了!”
长风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起来,激动道:“这第二计,乃孙子兵法中的无中生有!这一计的目的,就是要败坏季随在程大人心中形象!”
把栽赃陷害说得如此坦然,温知满心中感慨一番。
不过现在程连云对季随的形象好的过分,若是真能让季随在程连云心目中的形象差一点……他轻咳一声:“说来听听?”
他又想到什么,补充道:“在我追到程连云之前,先别让我跟季随对上。”
长风嘿嘿笑了几声,贼眉鼠眼地笑道:“这次不会和季二公子对上,只需要花点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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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朦胧,有两人鬼鬼祟祟出了侯府。
温知满袖中揣着一副名画,跟着长风找了家当铺把东西买了,换取了五十两。
他把这颇有重量的银票小心地放入袖中,看了眼旁边眼馋的长风,挡了挡:“看什么看?带路啊。”
长风愣了愣:“这么早就去,世子爷不打算先吃点东西吗?”
温知满心中滴血:“青楼里肯定有吃的,在青楼里随便吃点得了。”
长风计划的是去青楼败坏季随的名声,需要找人伪装成季随,然后在青楼里花钱,把季随风流孟浪的名声传出去。
像青楼这种地方,料想季随也不会进去,而和季随交往的人,大多也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逛青楼,只要开个雅间,任他们报上名字,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唯一不好找的是谁去假扮季随,太丑的不行,没气质的也不行。
温知满在侍卫中挑不出来,只好自己亲自上场。
他特意穿了一件符合季随气质的袍子,烟灰色的道袍在温知满身上多了几分文雅清隽,他手摇折扇,仰头看了眼青楼的大门,又看向旁边兴奋搓手的长风。
温知满提醒道:“季随身边那个侍卫叫什么来着?青隐是吧,你就装成青隐。”
长风大摇大摆地在前面开路,迈入青楼,老鸨打着哈欠,见有人气势汹汹地进来,还以为是什么人来捉奸的。
老鸨如临大敌:“这位公子是来做什么的?”
温知满站在后面,只看见长风猛地甩了一下袖子,嚣张道:“知道我们家公子是谁吗?还不赶紧让人来迎接?”
老鸨看向长风身后的人,样貌不俗,气质出众,她不由得问道:“敢问你家公子是谁?”
长风蹙起眉,呵道:“你连我们家公子都不知道,是怎么在京城开得起青楼的?我家公子乃工部尚书家的季二公子,如此尊贵,你还不赶紧把你们这漂亮的姑娘都喊来!”
温知满哗啦一声打开折扇,挡住半张脸,心觉有些丢人。
不、是太丢脸了。
老鸨表情微妙地僵了一下,盯着温知满上下打量。
长风已经当先进去,给温知满拖了个椅子,回头夸张道:“世、公子您快坐下,马上姑娘们就要过来了。”
温知满佯装镇定地摇扇坐下,压低了声音对着老鸨说道:“愣着作甚?还要本公子教你做事?”
长风道:“快去!”
他又看了眼门外围观的人,低声在温知满耳边嘀咕道:“爷,周围好多人在看,您撑着点,再嚣张一会,咱点了姑娘就开个雅间上楼。”
温知满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困惑道:“你为何嚣张地如此熟练?以前当真没背着我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为何演恶霸如此逼真?
“小的不是一直跟您待在一起吗?”
此时围观的人不少,对着温知满和长风指指点点,老鸨挑选好人就带到温知满面前,谄笑道:“这位公子,您看您喜欢哪位?”
温知满天生喜欢男子,对姑娘们没什么感觉,他一眼扫过去,并没有看出来这些人有什么不同。
他沉吟道:“这……不如……”他扭头看向长风,想让长风帮忙选一个。
长风心领神会,扬手道:“我家公子都要!开个雅间,把姑娘们都请进去!”
老鸨手指颤了颤,脸上松弛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一下,片刻又看了眼温知满,意味深长道:“季二公子请随我来。”
温知满僵着脸跟在老鸨身后,觉得自己和长风的默契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长风,面无表情地说道:“跟上来。”
二楼挂着的红纱轻柔舒缓地飘着,人影从中间走过,引得红纱相追。
有不少人从房间里出来,靠着阑干看戏,只见老鸨带着两名男子,男子身后又跟了四五位女子。
青楼瞬间热闹了,不知道哪个嘴欠的,甚至吹起了口哨声。
“这是京城的哪位公子?居然玩这么大?”
“方才听这人自报家名,貌似是……季随?”
“季随?呵、这怎么可能。”
这声音传入了温知满的耳中,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正在说闲话的人。
管他真的假的,到最后传的多了,假的也能成真的。
姑娘们进去之后,温知满交了定金十两,就进了雅间。
木门砰的一声闭合,老鸨贴近门板听了听,奈何隔音效果太好,她一点都没听见什么,反倒是身后那些其他客官吵闹得不行。
她抬了一下手,身侧的小厮贴耳上前,老鸨低声吩咐道:“快去季府通知季二公子,有人假冒他的身份来晚春楼了。”
*
温知满对此一无所知。
他进门之后,就瞪了长风一眼:“点这么多人?你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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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挠头道:“越多越好,人越多,不就显得人花心一些嘛。”
温知满轻哼一声,十两定金,出门之后还要再付十两。二十两,相当于自己在兵部干四十天的活。
他心中已经能快速把银子对比到在兵部的天数,瞬间觉得有些无福消受,只好思索如何把这钱话得实在一点。
“你来捏肩,你来倒茶,你去弹曲子,你去跳一支舞。”温知满一个个点了一下,点完发现还剩一个人,他沉思道:“会讲笑话嘛?想几个笑话我听听。”
姑娘们面面相觑,见温知满确实无狎昵之意,不过区区捏肩倒茶、听曲跳舞,不再话下。
唯一头疼的姑娘沉默了一会,轻声道:“公子,你知道晚上为什么要吃宵夜吗?”
温知满吃着点心填肚子,嘴里塞得满登登的,他喝茶送了送,思忖道:“我饿了肯定要吃。”
饿了还不吃饭,岂不是傻子?
姑娘笑着说:“因为吃宵夜才不会做饿梦。”
“噗——”长风口中地茶水差点喷出来,连忙背过身子。
温知满艰难地咽下口中的点心,他扣了扣桌面,不再强人所难:“你去一边坐着吧,一会谁累了就替谁的班。”
姑娘喜极而泣地去一旁坐着。
“你愣着做什么,这屋里不闷吗?”温知满让长风去打开窗户通通风。
房间里燃着的熏香甜得发腻,温知满让人用茶灭了香,犹感觉浑身燥热了,又看长风已经打开了窗户,对方头上也没有热出什么汗。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点心,静心静气坐了一会,发现是自己身体的原因,他傻眼了:“你们没什么感觉吗?”
长风诧异道;“什么感觉?”
那几个姑娘们似乎是知道温知满的意思,左右推搡了几下,还是一个大胆点的姑娘上前,解释道:“楼里的东西多少都有点催情的作用,想必是药起了作用。”
温知满茫然地拉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你们为什么没事?”
姑娘们接口道:“点心茶水和香炉里的香,里面都有催情用的药粉,这药对我和姐妹们早就不起效了,所以我们没有感觉。”
不巧,温知满刚喝了茶、吃了点心,还离熏香最近,反倒是去开窗的长风站在窗口,没有吸入多少,一点事都没有。
温知满顿时有些火大:“……”
两人来春楼没想到会出现如此变故,长风提议让温知满站在窗口吹吹风,冷静一下。
岂料他刚走到窗前,冷不防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在街上晃悠,那人敏锐地察觉目光,温知满就这么与留宣侯对上了目光。
嘭!
不及所有人反应过来,温知满甩手把窗户关上。
他啊地喊了一声,满眼惊慌:“我爹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