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龚清说,旻哥从四岁开始启蒙,去年进入关城私塾念书,最基本的三字经应该懂一些。却是一问三不知,只拧着脖子两眼朝天,问急了就是不知道。
引起堂下一阵哄笑声。
龚清在门外听着,急得两眼泛泪。
廖华裳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襟,小声说道:“姨奶奶莫要心急,孩子嘛,贪玩是天性。小公子还小,正是贪玩的时候。不如姨奶奶跟妾身去后面坐一会儿?”
龚清心急如焚,留在这里也使不上力,闻言只好点了点头,“也好。”
两人顺着东面的穿廊去了后院。
正堂内,廖魁抬手制止,待堂下安静下来之后,温声问道:“纪小公子为将军之后,或许对骑射布阵更感兴趣?”
纪旻骄傲地抬起了下巴,“那当然。”
廖魁又问道:“都学过些什么?”
学过什么?
纪旻想了想,好像也没学过什么,骑马他会,射箭也可,还有爬树掏鸟蛋、自制了投石机精准投掷别家粪坑……
纪旻用力抓了抓头发,挑了个最擅长的,“射箭。”
廖魁笑道:“哦,正巧,吾家有孙,亦练过射箭,不如咱们都看看纪小公子的本事如何?”
孙儿?
纪旻看着廖魁,又回头环视一圈问道:“先生之孙,几岁了?小爷可不欺负小孩子。”
有义气!
廖魁笑眯眯地看着纪旻,“一个四岁,一个三岁。”
这么小?
纪旻道:“太小了。我爹说了,以大欺小,胜之不武。”
“无妨。正好也让他们见识一下纪小公子箭术之精妙。”廖魁站起身,吩咐廖南峻,“准备箭靶之物。”
廖魁前面出门,所有人呼啦一下全都跟着跑了出去。
廖华裳等人在后院听着前院吵吵嚷嚷热闹得紧,也跟着去了前院。
箭靶已经立好,弓和箭矢也都备下。
纪旻活动了一下肩膀,拿起弓箭,先试射了一支。
箭矢中靶,中规中矩。
瑁哥和瑞儿也从东厢走出,与纪旻站在一起。
纪旻拿手比划瑞儿头顶,比自己矮了一头还多,指着他问道:“先生,他能拿得起弓吗?”
比弓高不了多少。
瑞儿看了纪旻一眼,吃力地说了一句,“好好,看、着。”
廖恒搬过一块方石,垫在瑞儿脚下。瑞儿拾起弓,搭弓射箭,一气呵成,正中靶心。
纪旻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瑁哥接过瑞儿手中的弓,站到方石上,同样正中靶心。
纪旻顿时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他最擅长的,还不如别人随意一箭?
他重新拿起弓箭,第二箭勉强贴到了靶心边边。
周围响起一阵掌声。
纪旻悄悄舒了口气,还好没继续丢脸。
别的孩子也都跃跃欲试,纷纷拿起弓箭比试起来。
但大多数孩子都不如纪旻,总算让纪旻找回了一点颜面,之前脸上的骄纵之色却再不见了。
几番比试之后,瑞儿拿了第一,纪旻第二,瑁哥第三。
廖魁让廖南峻取了三块好墨,奖励给三人,将三人狠夸了一通。
纪旻激动的脸色绯红,看到姨娘,得意地朝她举了举手:他从开蒙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得先生的夸奖。
龚清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经此一试,所有孩子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三三两两有说有笑。
瑞儿朝瑁哥附耳几句,瑁哥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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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拉住纪旻的手,问道:“你箭法这么好,你会骑马吗?”
纪旻骄傲地挺起胸膛,“当然会!”
瑁哥羡慕的两眼放光,“你好厉害!要是我也能学骑马就好了。”
瑞儿也面带崇拜之色,朝他用力点点头,“我,也想……”
纪旻小小的胸膛里激情澎湃,好为人师的感觉就来了。
他拍了拍瑞儿的肩,“你太小了,等你再大点才可能坐得住。”
又对瑁哥说道:“你要想学,等休沐的时候,我带你去我们将军府马场,我教你。”
瑁哥,“好呀好呀……”
三人一起回了东厢。
东厢为未开蒙的孩子。
文老先生提前打了招呼,将他的三个孙儿送了过来,所以纪旻在这群孩子里面,也不算最大。
当然与他们三人相比,纪旻优势很足。
一会工夫,东厢就热热闹闹、连说带笑,有几个甚至当场比划起来。
廖东江忍无可忍,敲了敲案几,“肃静!”
廖华裳扯了扯龚清的衣袖,两人结伴往外走。
龚清抹着眼泪道:“妾别的不求,只要旻哥儿能识得几个字,不要总出去调皮惹事,妾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因为旻哥闯祸,不知道被夫人罚跪了几回。
旻哥更是祠堂的常客。
廖华裳笑道:“姨奶奶过虑了。妾身倒是觉得,这纪小公子为人赤诚、胸怀坦荡,颇有将者之风。”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擅长的不一样,文臣治世、武将安邦,都很了不起。”
两人出院门时,龚清已将廖华
裳引为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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