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屋子的木匠工具和材料,她们一时间束手无策,竟不知如何开始下一步动作。
蒋昭雪细想了工匠说的话,将那工匠口中所言又重复了几遍,“只需让那侄儿开心不就好了。”
他们卒然醍醐灌顶,找到了方向,开始从这方面使劲。找到关键的她们信心满满。
天渐渐暗了,想着没交期之前,至少她们可以在这里好好的住上几日,便安下心来,准备去就寝。
就当他们放松警惕,“嗡——!”的一声从他们面前响起。
几只暗刃直直朝他们飞快射来,二柏躲开,暗刃插在她身后的木门上,附着衙门给她们几人的画人像。
下刻,几抹黑色的身影贺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中间一人戴着面具,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这么快就要杀我们啊?”
“不,是杀你的刺客。”昭雪认了出来,拉着鲁泽就跑,识相的躲在墙壁之后,她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认知的,这种就不瞎凑合了。
二柏虽感觉现在的刺客同那时的不是同一波,但应该目的是一样的,她迅速抬手抽出长剑应对。
黑影并没有全部出动,而是带面具的先行,他举剑刺来,纷纷刺向二柏的要害,一招一式都是要命的章法。
二柏八面躲闪,竟然有些应接不暇,暗觉不妙,就在她不小心露出破绽时,面具人却识趣地后退了几步,与二柏的距离拉远没有再进攻。
他上前了一步,单手便稳稳控住二柏举在半空的剑,抄着口巴蜀口音说话:
“当真是你,欧阳霏你居然没死。”
二柏瞳孔放大面露震惊,她的思绪在刹那陷入一片混乱和茫然,如同被无形的布带缠绕缩紧,逼得些东西出来。但除了脑袋生疼,脑中没有此人的一点蛛丝马迹。
面具人走到她身边,勾起一侧嘴角,似乎有些暗讽的意味,低声道:“连内力都忘记用,看来你是真失忆了。”
他目光下移继续道:“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我再同你比试比试。这个我就拿走了。”
语闭,他把玉佩手中抛了三下,消失在黑夜里。
二柏愣在原地,良久摸了摸腰间,才发现他拿去的正是那对寻回记忆有用的玉佩。
未听见什么声响,昭雪从躲着的地方探出头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刺客被打跑了吗?”她身侧鲁泽悠悠道:“原来不是杀我的,是来找二柏的。”
二柏缄口不言,她心情莫名沉重,忆起在蒋家村的欢乐时光,本来她就一点都不想知道以前的记忆,但最近的种种总在提醒着让她想起。
不知道为何,有点想逃避。
她望向黑影消失的方向,二柏并不想找回那个玉佩,也希望他别再来了。
直到躺在床上的二柏的脑中依旧是混沌的一片,她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子面朝昭雪问道:“记忆中我好像有个妹妹,昭雪,我要不要去找她呢?”
她知道,以昭雪这么正直的人,肯定会劝她赶快去找。
早觉察到她情绪不对,蒋昭雪也转过身来同她面对面,轻声道:“如果你想就去呀,如果不想去也没关系,她肯定会好好等你,说不定等你恢复所有记忆后,立刻就能见到。”
困意袭来,昭雪禁不住打了个哈欠。
“……”二柏正过身盯着向房顶,昭雪替她开脱了,但她还是纠结,不一会儿身侧传来有规律的呼吸,显然昭雪已经睡去,可她却难以入睡。
她又翻了个身,瞧见门口出现女子的身影,本已放松警惕的心肃然又被提了起来,好在觉察到那人没有武功的气息。
那人虽然久久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但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二柏思来想去放不下心来,她右手拿起剑抽出,屏息慢慢提步,走到门侧,而后猛得开门。
剑稳稳地架在那人脖处,语气生冷地发问:
“你是谁?”
“姑娘饶命!”
此刻二柏才看清那人的模样,竟是位身着绿衣丫鬟,她手中剑不禁微微松了松,蹙起的眉头却没有放下的迹象。
这府中丫鬟为何在她们房门前鬼鬼祟祟?
那人分辨不出这松动的剑是何意,已然吓得脸色发青,哭出了声,跪下来一个劲的磕头,嘴上支支吾吾地求饶着:“姑娘饶命,嘤……姑娘饶命!”
蒋昭雪本就刚睡,睡得很轻,迷迷糊糊间听到几道哭泣,她睡眼朦胧抬起眼皮,仅瞥见二柏站在门口的背影。误以为二柏在偷偷难过,急得立马下床,走上前担忧地慰问:“怎么了?”
二柏本不想惊扰昭雪,侧了侧身子收回剑。
那丫鬟瞬间如同荣获救星般,抓住昭雪的裙角,跪着往她挪动过来。
“姑娘,救救我家小姐吧!”
昭雪有几分茫然,她看了眼二柏,得知二柏确无大碍,还有些发蒙,下意识垂头将这没见过的面孔小心从地上扶起,“你家小姐怎么了?”
“我家小姐……”丫鬟擦了擦眼泪,方才止住呜咽,眉宇间写满忧愁之色,她怯怯道:“我家小姐想要轻生,恳求两位姑娘救救她!”
听言,二柏倏地浑身一震,昭雪更是睡意全无,心里“咯噔”一下。情况紧急叫她赶紧带她们快去找她口中的小姐。
那丫鬟愣了两秒,显然没想到她们会这般爽快,但也没有耽搁,马上给她们引路。
她们当下所住院子,算是王府最为幽暗的角落,出了院子,不少地方都有灯火,来来往往的家丁提灯巡逻着。
她们不得不十分谨慎,待那些家丁过去,才从角落探出身来,走在弯弯曲曲的连廊,那丫鬟同她们解释原因。
她说她叫袅袅。
原来,自她小姐逃出府之后,府中已经很久没有客人前来,所以她自她们进府就一直暗暗观察着她们。直至刺客来袭她们应对,才知道她们竟会武功。
那时候她就明白,或许,她们可以救小姐。
昭雪不禁在心里嘀咕,为了防止小姐出逃,也太大张旗鼓了些,难不成她家小姐也会武功。
“那你家小姐为什么要轻生啊?”二柏问到关键处。
袅袅稍作思量,但似乎什么都没有思考出来什么,她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奴婢不知。”以她这个阶层实在是不明白,作为堂堂的王府大小姐,又有什么不开心的。
但即便她不理解,她尊重她的想法。
她们赶到大小姐的院子处时,已是半夜,但闺房看门人仍有众多,四面八方无一逃脱。袅袅焦急万分,小姐同她说是今晚,但未曾说是什么时辰。
昭雪见她如此,递给她个坚定的眼神以示安抚,其实她也没有多少把握,额头上已冒了一层细汗。
仰头望向天边,透过屋瓦想起上次逃亡,她伸手指了指屋顶的一侧,二柏即刻会意,抓着她们一跃到屋顶,她们从屋顶小心攀爬到,闺房处的屋顶。
轻手轻脚地掀开几个瓦片,那个口中的大小姐的身姿,映入她们眼帘,珠圆玉润,模样大气,此刻正踩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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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上。
见还来得及,昭雪心中窃喜。
屋中女子也闻见动静,也抬头坚定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白绫从她手中滑落。
瞅到正脸那熟悉的模样,昭雪顿时一惊,她万万没想到,尽是那天她们被骗,救她们出去的那位女子!
仿佛也认出来了她们,女子表情愕然,她扫了眼屋外的家丁,立刻吹灭油灯,把声音放低,对她们道:“怎么是你们?”
昭雪和二柏没有回答,回之以笑,皆觉得是命运使然,格外有缘。
她们掀开更多瓦片,直至能容纳两人,昭雪让二柏先带丫鬟下去,她们下去后同女子一起摆来桌椅,昭雪接桌椅落地。
“小姐!”
“袅袅你怎么也来了。”女子和丫鬟喜悦的抱在一起,看得出来许久未见,袅袅三秒哭成了泪人,她不敢想象自己要是来晚了会发生什么。
女子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她一改先前被抓时的傲慢,冲她们微微鞠躬介绍自己,“王月盈。”
昭雪和二柏也纷纷道出自己的姓名。
“你为何要寻死?”昭雪将地上的白绫踹开,询问道。
王月盈眼帘扑闪了几下,她坐在桌前哼了一声,放下牵着袅袅的手,眼神幽怨望向窗外,“那日若不是我有婚约,爹说不定还不会来赎我。”
“可是……嫁给那位员外家的公子有何不妥,奴婢不明白。”袅袅止住眼泪,那日下聘礼时,她和小姐都见过那位公子,小姐也同说过外形不算太差。
王月盈摇了摇头,“那公子早已有了正妻不说,也同爹一样妻妾成群,嫁过去就是为妾,我还能再出来吗?到那时候与现在的软禁又有何不同。
“院里其他那些姨娘就是我以后的模样,我想象不到。更何况从小我就未想过嫁人。”她换了个方向看,手指向一处。
袅袅似乎也想起来了什么,微微点头,心生了几分认同。
说到这王月盈冷笑一声,起身面朝她们,声情并茂地继续说着:“小时候爹爹不让我学习女孩们的东西,学习管家,如今有弟弟了又一手丢弃,他就没经过同意给我安排了个亲事,化为给他的商业铺路的工具。”
她也是傻,到现在才明白这件事情。她早应该明白,他纳妾不断,女儿成群,她又有何特别。
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的孩子当成工具!昭雪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原来不是所有的爹都配当爹,她想起自己爹娘来,问道:“那你娘呢?”
“我娘……”王月盈的声音拖长,渐渐没了声,昭雪这才知她已留下泪来,以帕遮眼,袅袅又扶起了她,替她回复道:“大夫人早已去世多年。”
昭雪觉得有些抱歉,她不是故意戳她痛处的,“抱歉。”
“无碍。”王月盈缓缓止住眼泪,自嘲道:“平日我可从不流泪,怎今日眼泪这么多,像是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似的。”
今日她好不容易有了勇气寻死,之后也不知道如何建立。想到这,她直起身子没有看她们,“你们走吧,帮不了我的。就算逃得了一时又如何,只要我还有用,他会一直找我,就像上次那般。”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当真要为了他放弃自己的生命吗?”二柏皱起眉头,她也是尝过死而复生的滋味,更懂得生命的可贵。
被骂醒的王月盈认真凝视她几秒,眼神中流露出感激之意,而后她目光转向袅袅,嘴唇微颤,“你愿意同我一起走吗?”
“袅袅始终追寻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