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卡兹微微弯身,看着伊芙琳的眼睛:“我还没有研究出让你自主控制记忆的方法,除非——”
“除非再下一个新的控制程序,”伊芙琳摇头,“我不要,卡兹,我不要任何控制程序。”
“好,你不要,我就不会对你做什么。”
卡兹双手按住伊芙琳的肩头:“我们一直是朋友,不是吗?”
伊芙琳第一次见到卡兹的时候,他就这么说,“我的爸爸是奥斯伯格执政官的内务大臣,我是你的朋友,伊芙琳。”
她太想立功,几乎不要命,卡兹很多次把她从尸山火海中背出来,曾经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说这远征军里没人会把她当大小姐,不顾着点儿自己的小命,那神仙也救不了她。
伊芙琳从脑海中调取她分化那天的记忆,也是卡兹彻夜守在她床边,被她狂暴的信息素攻击得七窍流血。等她睁开眼睛,便看见青年有点湿润的双眼:“恭喜你,伊芙琳,你变成alpha了。”
“嘿,伊芙琳小姐。”
一声叫唤让伊芙琳回神,她转身的同时抬手,接住半空中抛过来的一把武器。
是那个叫佩姬的女alpha,手中握着和她的一样的长刀,摆开架势:“请您跟我打一架。”
不等伊芙琳回答,她首先出招,长刀带风。两把武器碰撞,两个年轻的女性alpha同样身姿矫健,从山坡打到湖边,再把信息素化为实质踩在脚下,踏上湖面,难以分清两个身影。
alpha天生的支配欲作祟,她们越打越感到棋逢敌手,眼中都隐隐发出兴奋的光。
可怜了场外围观的一干人等,被两股顶级信息素接连攻击,一些beta和精神力等级稍低的alpha直接流出了鼻血。
最后伊芙琳占了上风,在即将把刀刺入佩姬的胸口时,她陡然收了刀,反手把佩姬推进湖里。
“我说的没错吧,伊芙琳就是武力值最高的将士。”
霍索恩看着伊芙琳回来,对众人说:“在重新联系上奥斯伯格执政官之前,就让伊芙琳来做远征军的总指挥,还有人有异议吗?”
几个将领仍然面面相觑,虽然他们之中最能打的佩姬挑战伊芙琳失败了,但是,他们还是觉得让这么个小丫头来做总指挥,不妥,十分不妥。
霍索恩:“伊芙琳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加入远征军五年,她每场战役的军功都是第一,这还不足以证明吗?而且,她的身份是奥斯伯格的女儿,由她来暂任指挥官,很合适。”
伊芙琳还没搞清楚状况,佩姬却从湖里爬了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单膝下跪,脸撇向一边:“愿赌服输,伊芙琳小姐,我认你这个指挥官。”
……
远征军下一步要去哪里?伊芙琳在虚空中划动着星系图,那上面每一个做着“棋子”标记的星球,都是远征军曾经涉足的地方。
远征军已经存在十五年,除了每年一个月的休假,其余的时间都在探索神秘的外星地带。
现在应该回国吗?伊芙琳在心里划掉这个选项,她还没想清楚,要怎么面对兰登。
但她相信这远征军中大部分人把兰登当成十恶不赦的罪人,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卡兹进入营帐时,伊芙琳还在对着全息星系图苦恼。
“这里是不是多了一颗星球?”
卡兹指向两颗荒芜星之间。
那儿似乎有一颗星球,又似乎只是一颗划过宇宙的陨石,在无边黑暗中发出一点点亮光。
伊芙琳调出历史星系图,发现这块地方,在几年前完全是黑的,最近的几年,每年亮起来一点点,现在已经隐隐能看出来一颗星球的形状。
这颗星球似乎有特殊的魔力,让伊芙琳情不自禁地去探问。
“就去,这里。”
在代行指挥官伊芙琳的号令之下,远征军浩浩荡荡,向这颗遥远而神秘的荒芜星进发。
……
勒斯特帝国的事情有些棘手。
菲莉亚得到兰登教授钦点,破例成为他的助手。
她想兰登教授的确需要一个助手。这段时间,叛军四处作乱,大臣们也各自不安,自从兰登教授下令烧死所有傀儡,臣民
对他的声讨达到了顶峰。
菲莉亚一开始也不解,是兰登见她在办公室多站了半分钟,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一阵:“到监狱里看看吧。”
菲莉亚拿到兰登的口令,去了一趟监狱,她发誓那些即将被烧死的人绝对不是正常人,他们的神色癫狂,瞳孔缩成一个小点,互相撕咬对方的血肉。
傀儡术的传闻、血腥工厂,还有伊芙琳小姐的失踪……跟随在兰登的身边,她逐渐了解到许多帝国的秘辛,聪慧的菲莉亚很快把这一切串在一起。
只是她想不明白,兰登教授为什么要接受滥杀平民的指控,也不愿意公开奥斯伯格的罪行,只是下令,让奥斯伯格待在家中,无事不得外出。
菲莉亚在这天拿着一份社交媒体的民意监测报告,敲开兰登办公室的房门,许久没有回应。
菲莉亚几乎想要叫来警卫,害怕兰登教授独自一人在里头出了什么意外。门终于开了,兰登几乎可以用形销骨立来形容,丝绸睡衣上的脖颈、脸颊,有着大片病态的酡红。与此同时,还有大片的白茶香,在他开门的同时争先恐后逸出来。
楼下有脚步声,大概是前来拜访兰登的官员,菲莉亚急中生智,一手把兰登推进房中,关上门。
转身面对来客:“兰登教授还在做重要的实验,请您明天再来吧。”
“可是,已经到了我们约定的时间。”那名访客看了紧闭的房门好几眼,但这名小助理十分坚持,几乎张开双臂拦在门口。他又想到兰登向来我行我素,临时爽约也不无可能,终于死心,先行离开。
房间里的兰登教授已经倒在地毯上,难以站起来,他这段时间一直带病工作,靠着各种激素超标的药品让身体水平维持在一个可以运作的阈值内,菲莉亚是知道的。
但是,菲莉亚看着眼前的一幕骤然脸色爆红,可能是这些日子大量用药的副作用,兰登教授今天病得神志不清。他忘了为自己的腺体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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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贴,白茶信息素如同静谧流动的海洋,把整个房间吞没。
菲莉亚能感觉到,这是omega信息素,纯度高得吓人,让同为omega的她止不住地脸红心跳。
把兰登扶到床边,菲莉亚有些手忙脚罗操作实验室仪器,查看他的情况,给他配药。
期间,偶尔看到兰登教授绯红的脸、皱起的眉毛和颤动的眼睫,菲莉亚会深感冒犯,在心中骂上自己几句,她想到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比如,还好这屋子里装有全屋净化器,不然刚才门外的alpha官员一定能闻到白茶味的信息素。
摇晃手中药剂,她想起在首都大学有一个著名的赌局“兰登教授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有人说一定是消毒药水的味道,有人说一定是只有一排钢铁柜台的那种空荡荡的冷库的味道,因为他就是一台行走的制冰机,所到之处寒芒四溅。
有人怀疑过兰登教授是个beta,但更多的人觉得,他一定是个alpha,只有alpha才会拥有一个眼神就让别人跪地臣服的气魄。
没有人能猜到他是柔软的omega,如果在赌局上,有一个人这么说,那么那么人一定会被所有学生嘲讽,眼睛瞎了。
菲莉亚把药剂输入兰登的血管,他的情况渐渐好转,身体不再热得像个火炉。
在菲莉亚想要起身收拾试剂时,一只手拉住她的衣袖,兰登教授水润的眼睛让她心头一颤。
他只是张了张干涸的嘴唇,就那么看着她。
如果说,菲莉亚一开始成为助理时,看不懂这个目光,那么几个月的时间足够让她把“兰登学”修到满分。
她摇了摇头:“没有,兰登教授,伊芙琳小姐没有联系过我。”
兰登先是转开目光,缓缓闭上眼睛,再松开握住她袖子的手。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像只是在默默忍受身体的不舒服,但菲莉亚没错过他偶尔皱起的眉心和抽搐的眉尾,他分明,就在心痛,他很心痛。
菲莉亚收拾好所有的仪器。
她知道兰登教授让她做助理、对她毫无保留的原因,无非是因为,她是他身边,与伊芙琳小姐最亲近的人,他希望有一天伊芙琳小姐来找她,她可以帮他,向她解释所有的误会。
很让人意外,这竟然是兰登能做出来的事情。就像外界不可能猜到,兰登教授是一位信息素香香软软的omega,如果,把现在这种情况下的兰登教授扔到大街上,方圆百里的alpha都会循着气味而来,因为白茶味的信息素而陷入狂暴。
就像没有人会想到,在兰登教授无坚不摧的外表之下,有着一颗细腻而柔软的心脏。
菲莉亚带上房门,看见实验室外面,冰雪消融,枝头长出几多初春的花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进入肺里,让她觉得有点难过。
她来自商人家庭,妈妈是圆滑的军火商人,和奥斯伯格渊源颇深,兰登教授怎么可能完全信任她?他对她的信任,和他最近的行动一样,近乎自毁,他希望自己更快地受到伤害,来平复内心的伤痛,或者,逼伊芙琳小姐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